飯後,文映姚不願去之前的院子,畢竟,她現在已經是側妃了,那個代表著她庶女身份的院子卻是再也不願踏入一步的。
白氏見狀便道:“那今晚便和我住吧,正好,我們娘兩也好久不曾見麵了。”
文非墨聽聞,心中大喜,側妃回娘家,身份尊貴,如何還能與妾侍身份的娘親一起居住?這不是抹殺七皇子的麵子嗎?
可是白氏隻顧著與文映姚母女情深,根本沒曾想到這些,若是這些事情傳到了絡妃耳中,隻怕會對文映姚的不懂規矩更加深一層印象,隻這般想著,文非墨便心中大喜。
即便她現在還未和李隆盛在一起,她也不會讓文映姚搶了絡妃的寵愛去!
入夜,文伯陽才回府,但是卻是睡在了書房,因而周錦並為與他說這件事情。
夜晚,文時雨卻並未入睡,隻是躺在閉目養神。
想來,時間應該到了。
果然,不久之後,一聲尖叫聲在文府的上空炸開!
是從白氏的院中傳出的。
須臾後,所有人都聚集在了白氏的住處,看著口中吐著汙血的文映姚,文伯陽的臉陰沉的似能滴出墨水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周錦當下便將文映姚回府並與白氏同住的事情告訴了文伯陽,可是說了卻也等於沒說,畢竟,文伯陽已經看到了。
“胡鬧!已經嫁到了七皇子府上,端午節卻不在府上陪著,竟是回了娘家,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說我管教無方,養了這麼個不知規矩的女兒!”
文伯陽盛怒道。
“老爺,現在映姚一直在吐血,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先讓大夫給她治療啊。”白氏紅了眼眶道。
文伯陽見狀,當下狠狠掃了眾人一眼,隨即道:“她晚上吃了什麼?”
周錦當下恨不能直接掐死文映姚,回府吃個飯也能吃吐血,這豈不是將屎盆子向她頭上扣嗎?當下立刻如實稟告了,末了還加了句:“老爺,今晚的菜我們都吃了的,時雨也吃了的,你看,我們都沒事。”
急於擺脫罪名的行為讓文伯陽很是不悅,可是卻也稍微安了神色,他真的後宅這些眼光短淺的女人真的會對文映姚下手,如果這個孩子沒了,若是李隆盛怪罪下來,他便是有九顆腦袋也不夠坎的了!
不多時,大夫便從屋內走了出來:“將軍,她這是中毒了。”
“中毒?”文伯陽心中微凜:“怎麼會中毒?”
“砒霜之都。”
砒霜?文伯陽後退一步,當下道:“大夫,你務必保她母子平安!”
大夫卻是微微頷首:“中毒時間太長,老朽也無能為力……”
大夫的話對於文伯陽來說無異於是晴空霹靂,半響後,反應過來的文伯陽才道:“去七皇子府把七皇子請來。”
現在,不管怎樣,無論七皇子想要如何調查,除了配合,當真是再無他法了!
周錦掃向文非墨,看著她眸底的森森笑意,心底微突,當下走上前去扯了扯她,用眼神詢問,這件事情是否是你做的?
文非墨立刻搖頭,周錦見狀,又打量了文非墨幾眼才微微安了神色。
雖然文映姚性命堪危她心底很是高興,但是這件事情如果查到了文非墨的頭上,那麼定然會給她的名聲造成極大的危害!
“映姚,映姚,你怎麼樣了,不要嚇唬娘……”白氏雙目紅腫,當下立刻拿起切好的人參片放到文映姚的口中,為她續命。
文映姚隻緊緊按著絞痛的腹部,看著白氏不甘道:“娘,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別胡說,大夫給你抓藥去了,你不會死的,你一定不會死的。”白氏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是那眼淚卻像是掉線的珠子,根本止不住。
“娘,我好痛。”
文映姚捂著腹部,痛苦呻吟。
順著她的手望去,白氏看著文映姚落紅的下體,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周錦見狀,當下立刻道:“大夫,大夫你快來,她都落紅了!”
“落紅?”文映姚掙紮著起身向身下望去,卻被白氏死死按壓著。
“你別聽她胡說,她是嫉妒你懷了七皇子的孩子呢。”
盡管知道白氏是在勸慰文映姚,但是周錦的眸底依舊閃過一抹憤恨,這個白氏,也不受訓了些!
“你放開我,放開!”文映姚死命掙紮著,最終將白氏推到在地,看著雙腿上的血跡,文映姚麵如死灰,呆呆地摸著那血,身體微顫:“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了!”
霎時間,淒厲的哀嚎聲為這文府更增添了幾分陰霾。
不多時,李隆盛聽到消息之後便從七皇子府趕來。
文伯陽當下迎上前去:“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