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李隆盛帶她回娘家,為她出頭警告文非墨,她還以為兩人已經徹底決裂,李隆盛對文非墨再無感情。
然而,在見到了玲瓏第一麵之後,文映姚就知道,原來李隆盛一直都沒有忘記文非墨,也難怪,文非墨麵對她挑釁的時候一直都那麼淡定。
她定然已經和李隆盛暗通曲款,所以才能這麼淡定!
一種被欺騙的屈辱敢幾乎讓文映姚抓狂,暫時她還不能對文非墨下手,但是,對於一個小小的賤婢,她自然不會再讓她留下!
廢棄的柴房。
玲瓏全身被捆綁著扔在了地上,看著眼前的幾個嬤嬤,玲瓏麵露驚恐:“張媽,你是說我不再和七皇子來往就放了我嗎?”
“那你做到了嗎?昨天還有丫鬟看到你和七皇子在後院說話呢。”
“我,七皇子隻是路過,奴婢向七皇子行禮罷了。”
“是嗎?要怪,就怪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側妃,所以,你死了也不怨我!”話落,狠狠掃了眼周圍的家丁。
那兩個家丁立刻上前,向玲瓏的脖頸處掐去。
不多時,兩個家丁抱著一個麻袋,借著月色向外走去。
文府,回雪院。
“再過三日便是端午節了,皇後娘娘設下宮宴,給我發了請帖。”
文時雨看著孫清寒道。
“聽說文非墨也收到了請帖?”
文時雨頷首:“想來,文映姚也是在受邀之列的。”
“那是自然,且不說她是七皇子府目前為止唯一的女主人,她現在還懷了身孕,自然會在受邀請之內。”
“三日後,爹也不再府上,娘要注意周錦。”
孫清寒輕笑,麵上毫不在意道:“難道她會對娘下手不成?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至於雲姨娘和斐玉,有老太太罩著,她也不會輕易動手的。”
不知為何,文時雨最近總有種不安心的感覺,總覺得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但見孫清寒神色淡然,當下微微安了神色。
三日之後,皇宮。
皇後娘娘為了彰顯“君臣一家”,每年都會在端午這天在設下宮宴,基本上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員的家眷都會邀請。
宮宴與以往無異,剛開始都隻是一些宮樂。
絲竹之聲不絕於耳,氛圍表麵上看去是一片喜樂融融。
“今日又是端午,本宮備下薄酒,眾人定然要暢飲,吃好,玩好才是。”
皇後儀態大方道。
“多謝皇後娘娘。”眾人拜謝。
自此,所有人都才鬆緩了神色,與周邊人暢聊起來。
驀地,一聲細微的驚叫聲傳來,卻是文映姚那邊傳來的。
斟茶的小丫鬟立刻跪了下去:“側妃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原來是小丫鬟斟茶的時候不小心用茶壺觸碰到了文映姚的手,文映姚正欲一耳光抽去的時候,驟然想到這是宮宴,正想著如何處罰這個丫鬟的時候,絡妃的聲音響了起來:“映姚,過來給本宮瞧瞧。”
絡妃就文映姚這麼一個兒媳,而且她現在還懷了身孕,李隆盛更是有可能會因為這個孩子而登上皇位,所以,絡妃怎麼可能不疼愛文映姚?
即便她不喜歡文映姚是個庶女,還是個瘸子,可是,現在她也要為了李隆盛好好保護文映姚。而此時,就是給她在宮中立威的時候!
文映姚見絡妃喚自己,神情微喜,當下走上前去,給絡妃行禮。
絡妃拉過文映姚的手,見那手背上已通紅一片,當下道:“既是宮宴,卻是不知這些丫鬟究竟是如何挑選的,這茶壺若是一個手抖掉落在了映姚腹部,豈不是要把皇兒給都燙傷了?”
話落,眉峰淩厲地掃了皇後一眼。
宮宴是皇後一手籌辦的,這麼說,隻在公然質疑皇後的辦事能力與居心了?
皇後畢竟是皇後,神色淡淡,麵上始終掛著最是和煦卻不親狎的笑意:“這丫鬟燙傷了側妃是該處罰,那依絡妃,該如何處置這丫鬟?”
“她既是燙傷了映姚,自是該被處死,至於如何處死,便由皇後決定。”
處死?都說了要處死了還說什麼由皇後決定,這麼一來不就是直接把處死這丫鬟的事情安插在了皇後的頭上了嗎?虧得絡妃想的出來!
文時雨冷笑,卻並不言語,淡然地看著。
“絡妃倒是想的周到,把這惡人都給本宮做了。”皇後雖然依舊笑著道,可是話語中的清冷眾人還是聽出來了。
“今日畢竟是端午節,舉家團圓的日子,若是處死,隻會壞了這氣氛罷了,不若等到宴會之後再處理便是。”佳人開口圓道。
順著聲音望去,看著並未盛裝的佳嬪,文映姚心頭微怔,總覺得,這個佳嬪好生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