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千諾用完早膳就對冬兒道:“你說我和軒王退了親,這嫁妝何時他才退回來?”
“按理說,今兒就該命人去抬回來了,估摸著駙馬爺是不會讓小姐您插手的!”冬兒倒是實話實說了。
穀千諾微微勾起嘴角,心想,不讓她插手,那可由不得他們,她可不是過去的穀千諾,任由人擺布!
穀千諾道:“你去盯著,若嫁妝抬回來了,立刻回來稟報我!”
“是,小姐!”冬兒顛顛兒地跑出去了。
穀千諾站起來,走到院子裏,開始活動起筋骨來,她這身子實在太虛弱了,必須要從現在開始慢慢鍛煉,雖然她也不指望短期內恢複到她從前的水準,但是也不允許自己一直這麼弱。
因為身子虛,她也不敢做太劇烈的運動,隻半個時辰,她已經氣喘如牛了。
知道過猶不及,穀千諾便慢慢停了下來,安靜地盤腿坐在那裏,運用吐納之法,來讓自己恢複元氣。
“小姐……小姐……嫁妝抬回來了!”冬兒還沒進院子就已經喊了起來。
穀千諾還是閉著眼睛,繼續未完成的吐納,等差不多了,才睜開眼,道:“不要這麼毛毛躁躁的,有事兒慢慢說!”
“嫁妝抬回來了,剛剛抬到門口,奴婢就回來稟報小姐了!”冬兒吐吐舌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穀千諾點頭,站起來,道:“走吧,去看看!”
冬兒緊張地道:“小姐,相爺肯定不會把嫁妝還給你的,您去不是徒增煩惱麼?”
“我可不是去要嫁妝的!”穀千諾道,笑容帶著幾分玩世不恭。
冬兒疑惑了一下,穀千諾卻沒有解釋,回去換了一身衣裳就朝前麵去了。
果然到了門口就看到那些還未拆封的嫁妝都被擺在了院子裏。
穀千諾一來,穀允承就和楊氏緊張地攔住她,穀允承說:“你來這裏幹什麼?我們答應搬出去了,這些嫁妝已經不屬於你了!”
“父親,您這麼緊張幹什麼?我手無縛雞之力,難道你還怕我把這些大箱子搬走不成?”穀千諾一臉無奈的樣子,穀允承到底是有多蠢?
穀允承冷著臉,說:“那你來幹什麼?這裏沒你的事兒,我和你母親會處理好的!”
“父親,我來自有我的道理,這些嫁妝本就屬於我,我送給你們之前,還需要檢查一下!”穀千諾隨意找了個借口,她要做的不是檢查嫁妝,而是要給軒王的人看。
穀允承皺著眉頭,問:“你又要搞什麼鬼?這些東西現在和你沒有關係了!”
“父親,我記得妹妹還待字閨中呢!”穀千諾隻是朝穀允承笑了一下。
穀允承剛想開口教訓她,被楊氏攔了下來,怯怯地道:“駙馬爺,為了孩子,您就忍一忍吧!”
“哪有這樣的女兒,天下哪有這樣的女兒?真是反了,反了!”穀允承氣的幾乎要失去理智,過去十幾年,他也沒想過穀千諾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而他卻無能為力。
楊氏看了一眼穀千諾,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道:“大小姐,您這是要氣死你父親啊!雖然說之前有許多事兒,你父親有些過失,但是你也不能這樣不孝啊,是要遭天譴的!”
“謝您的好意,我不怕天譴!就算有天譴,也一定先報應在那些真正惡毒的人身上!”穀千諾理直氣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