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沒腦子嘛，不用問為什麼，但你要搞清楚為什麼，去推敲，這樣才能迎合老板。”豆導說著，搖搖頭，“算了，這個不關鍵，你就一直這樣也挺好。對了，你那個單方麵解約，隻是個人意願的表達，問題是現在沒有哪個公司敢接你的合同。所以沒人給你打官司，你要自己去告可米睿智嗎？我不覺得你會贏，最關鍵的是，就算，萬一你有中強力球彩票的運氣，贏了官司，那又怎樣呢。這個圈子，還有人敢用你言程旭拍戲嗎？”
“馮胖子接了啊，他說了要代理我的。”言程旭說著。
鈕誠澤把電話遞給言程旭，“你打他電話，現在問。”
“不用，我有。”言程旭拿出電話，立刻給馮胖子撥過去，還開了免提。自信在響起的忙音提示中消耗殆盡，有些茫然的看向鈕誠澤，“這是怎麼回事。”
杜翰文在一旁跟張均甯發著短信玩，聞言，抬頭看了這家夥一眼，“馮胖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時候挖可米睿智的牆角？你用小腦也能想到啊，必然是在身後有人支持，他才敢做。他那個皮包公司，到現在為止，有作品嗎？誰敢投資他，也就你蠢。”
“不是，是葛姐！”言程旭捂著嘴，鈕誠澤雲淡風輕的吃著鹵菜，杜翰文在一旁繼續發著短信，恍然大悟，“你們都知道啊。”
“也就你還把這個當秘密。”鈕誠澤把筷子遞給言程旭，“你難道從來就沒有站到公司的層麵去思考一下問題嗎？”
“為什麼我要這樣思考，我又不是老板。”言程旭理所應當的說著，鈕誠澤給豎了個大拇指，“這樣的好員工，我喜歡。”
言程旭還傻傻笑了笑，搞的鈕誠澤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趣，懶得逗這小子，“可米睿智發展到今天，就是實質上本土偶像劇的標杆和偶像市場最大的資源提供商。能動可米睿智手的，隻有電視台和葛姐，其他人都不行。不是說沒有有錢人想染指，而是說，有錢，這個圈子，你也插不進來手。本來電視劇圈就是個封閉的圈子，電視台跟製作公司形成一個環環相扣的利益鏈。這是點對點單線利益瓜葛，大家排斥另外交叉的線。說了你也不懂，簡單說就是可米睿智是製作商裏最大的了，電視台是不可能在這時候動手的，所以能想動可米睿智的，隻能是可米睿智自己。”
似乎有些明白，言程旭茫然的雙眼撥開了一絲迷霧，“但是葛姐為什麼要動可米睿智呢，她不想賺錢嗎？”
“因為尾大不掉，柴稚屏希望自己拿話事權。”鈕誠澤給言程旭解釋著，“皇帝也會怕將軍掌控兵權啊，你就是兵。”
“喔，原來是這樣。那這樣看起來，我的選擇沒錯啊，葛姐想動可米睿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畢竟她是大老板啊。”言程旭說著，鈕誠澤自己幹了一杯酒，“臥槽，難怪馮胖子要找你呢，你真是最蠢的沒有之一。”
“我...我...我怎麼了嘛。”言程旭不得不承認自己沒看明白。
“電視劇製作是個創意產業，不是工廠裏的流水線，隻要有材料就能做出來。這特麼靠的是腦子，是靈感，是天賦。葛姐有錢，但現在柴稚屏也有錢，她還有腦子，杜翰文有天賦，有靈感。誰占上風，誰占下風，想明白了嗎？”鈕誠澤說著，看言程旭緩緩點頭，鬆了口氣，“真是沒救了，不過也不是全然沒好處。”
杜翰文終於收起手機，“讓我回家吃宵夜呢，來來，喝了這杯酒，我把他交給你了。”
“這算什麼，合歡酒嗎？”鈕誠澤猥瑣的笑起來。
“喂，你們...你們在說什麼？”言程旭感覺正一步一步走進獵人精心準備的圈套，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沒有看到圈套在哪，而且還沒有誘餌。
“你不需要知道。”杜翰文拍拍言程旭，“你隻需要知道，如果還想你當你的偶像，那就聽我的，聽他的。”
“你還想當那個粉絲們為之尖叫的偶像嗎？”鈕誠澤問著。
言程旭張了張嘴，點點頭。
杜翰文收拾著東西，站起來，“一會去小康哥那領你的那份錢，還有，最近幾天都給我安靜點，可以去南部玩，去東京玩。但我不想在媒體上看到你的聲音，我想豆導會給你解釋清楚的，給你解釋事情是一件讓人煩惱的事情。”
“這種屁事就要交給我。”鈕誠澤有些痛苦的拍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