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血何用?”風鏡塵一聽是傷害自家表妹的事,比楚傾言還快速地開口問。
尉遲霖嘉笑著將目光調轉到風鏡塵身上,“風穀主見多識廣,閱遍天下,自然知道我們南耀國國師除了勘測天象,測國運之外,還負責皇室血脈鑒定之責。”
喲,還有這本事。
楚傾言倒是好奇了,現代有親子鑒定,這古代又是用什麼方法鑒定,滴血認親麼?
要是滴血認親,人人都會,哪需要什麼國師!
“血怎麼采?”楚傾言問。
“紮破帝姬殿下手指頭,滴一滴血進臣這支玉管裏,讓臣帶回去即可。”尉遲霖嘉將小玉管遞給楚傾言看。
楚傾言看著他那支小玉管,想了一會,欣然答應,“沒問題,不過你得等一下。”
尉遲霖嘉不解為何要等。
楚傾言說:“我是不敢紮自己的手指的,但我又不能讓別人紮,我夫君特別愛吃醋,他要是知道別人碰了我的手指,他會殺了那個人的,我得等他回來,讓他幫我紮手指。”
尉遲霖嘉笑著說:“帝姬殿下隻要把手指伸出來,臣不需要碰到殿下的手。”
“近距離看我的手也不行!”
“那……讓風穀主給殿下取血?”
“國師一看就沒有愛過人,真正愛一個人,就是連親爹看一下手指,夫君都會吃醋的!也是,像國師這樣不知是陰還是陽的,怎麼可能會愛人呢!”
尉遲霖嘉:“……”
他這是被罵不男不女了?
好厲害的一張嘴!
不過他一點都不惱,還是笑得那麼的好看,道:“是臣孤陋寡聞了。”
於是,三個人就站在原地等,楚傾言一點要請尉遲霖嘉坐的意思都沒有。
等了一會,楚傾言累了,幹脆叫風鏡塵替她招待尉遲霖嘉,自己進去休息。
而所謂的“招待”,自然是繼續讓尉遲霖嘉在原地站著。
等到君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尉遲霖嘉站得都快把院裏的花草有幾片葉子幾條根須數得一清二楚了,腳更是麻得快要充血了。
風鏡塵將事情跟剛回來的君禦說了一下,君禦看都沒看尉遲霖嘉一眼,就進去找楚傾言了。
沒一會就命宮女出來跟尉遲霖嘉拿玉管。
玉管送進去後,很快就又被送了出來,是君禦親自送出來的,玉管裏麵多了一滴鮮紅的血。
“我家夫人說了,靜侯大國師的鑒定結果,還望大國師不要讓她等太久。”君禦將玉管送出來之後,還替楚傾言傳達了這麼一句話。
“請回複帝姬殿下,臣一定盡快給殿下答案。”尉遲霖嘉邊說邊打量著君禦。
君禦麵無表情,“你的答案,需要給的是你們陛下,不是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要的,隻是結果。”
結果和答案意義是不一樣的!
尉遲霖嘉卻說:“是給陛下答案,也是給殿下答案。”
說完這才退了出去。
他一走遠,風鏡塵就急著問君禦,“你真給他阿言的血?”
“等著看好戲吧。”君禦腹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