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似懂非懂。
接過來，高高興興地：“顏顏是不是可以拿著錢錢買東西了？”
宮睿點點頭。
江顏就更加高興了。
“好，顏顏要買冰淇淋。”
拜年的短信電話不斷。
宮睿都懶得理會。
他開了電視，江顏說：“顏顏要看動畫片。”
宮睿給江顏換了台，陪著江顏看貓和老鼠。
江顏笑得樂不可支。
宮睿的臉上，也慢慢有了點笑容。
張伯吩咐阿姨準備飯後水果。
宮睿大手一揮：“張伯，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年過年，不用守著了。”
“是。”
張伯退去。
留職的傭人並不多，不過留下來的，都心甘情願。
宮睿給的年終獎和紅包，都能抵兩三個月的工資了。
就值這麼幾天班，總是賺的。
江顏還是有點好動，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坐不住了。
宮睿也怕江顏看電視久了傷眼睛。
“顏顏，不如我們出去玩吧。你想玩什麼？”
“遊樂場。顏顏想去遊樂場玩。”
江顏的腦海裏還有這樣的記憶。
親戚家的孩子帶著幾分炫耀，叫著她小傻子，說她去坐了旋轉木馬，去做了海島船，飛機之類的。
她不知道怎地，就想起這個了。
“顏顏要坐旋轉木馬。”
“好。”
宮睿語氣帶著幾分寵溺。
他牽著江顏的手，走向車庫。
宮睿沒讓司機開車，自己開的。
江顏也知道乖乖的係好安全帶。
大年三十，到處都暫停營業。
遊樂場那裏，宮睿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相關負責人立即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今天宮睿親自過來，還帶著那個小傻子。
但是他們不敢輕視。
人家雖然是個小傻子，但偏偏就入了宮睿的眼。
旋轉木馬的燈光閃爍，極其漂亮。
天漸漸黑了起來，燈光就顯得尤其耀眼。
江顏的一雙眼睛在閃閃發亮。
“大哥哥，你也要一起，一起，跟我一起坐。”
宮睿微微愣了愣。
他要一起？
他多大的人了！
小的時候，也沒有坐過旋轉木馬啊。
還在愣神間，江顏已經拉起他的手，拉著他往裏走。
江顏的力氣不真不小，宮睿哭笑不得，但眼裏卻滿是包容和寵溺。
江顏興致勃勃的挑了一個海馬的，讓宮睿坐在她旁邊並排的一個位置。
遊樂場沒有清場，此時也有其他的小朋友在。
但江顏的眼裏，隻有宮睿，宮睿的眼裏，也隻有江顏。
音樂響起，木馬旋轉起來，時高時低。
江顏發出快樂的笑聲，如銀鈴般在空氣中飄散。
宮睿的臉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
齊虹吃了飯，煙癮有點犯了，特別難受。
她隻覺得全身都有一些無力，心悸，似乎連呼吸都有一些困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齊虹現在腦子裏一團漿糊。
她嘴唇都在哆嗦：“宏偉，我好難受。你給我的煙呢？上次那種煙，給我一根。”
張宏偉拿出煙來，慢條斯理的轉動著，他的手挺好看的。但此時，齊虹的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那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