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尤裏更是放出了無數的斥候,探查的就是河對麵明軍的情況。隻要讓他們發現明軍有所異動,發現他們想要過河的時候,那不管目標是不是自己,他們都會瞬間遠遁千裏。
之前與明軍的那一戰,尤裏是吃過虧的,他當然不會在馬虎大意。
遏必隆就更不必說了,連他們大清的國都盛京都給丟了,他更不敢小看明軍。
“遏,你不要著急,勒拿河裏有很多適合於發起偷襲的狹窄河道之地,隻要讓我們尋到了機會,一定可以給明軍帶來麻煩的。”尤裏的表情有意放輕鬆的說著。
雖然他吃了敗仗,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再說,這回他不是防守,而是尋機而攻。為了不給他壓力,尼古拉督軍都沒有給他做任何的硬性規定,也就是說,他可以隨意選擇攻擊時間和地點,有了這麼大的自主權,尤裏的信心自然而然就增加了不少。
似乎是為了印證尤裏的話,未用多久,真就有斥候傳回了消息,說是在一河道狹窄處,還真就被他們找到了一處適合攻擊之地。
尤裏與遏必隆聞訊而至,在黃昏時分趕到了地方。這裏果然比其它地方要窒窄上一些,隻有四五十步的寬距,更重要的是,由這裏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一輛輛馬車在這裏彙聚。
“這是糧車?”尤裏看到這裏,心中自是有些激動。
“很像。”跟在一旁的遏必隆點頭附和,由於距離有些遠,加上光線的原因,無法完全確認,但想必應該是**不離十了。縱然就算不是糧車,也應該拉的是其它的物資。
“真是上帝都在幫助我。”沒有得到否定的答案,尤裏心中更加的激動。
“要不然再等一天,明天確定之後在動手?”遏必隆看著眼前的一切,總是有一種過於太順利的感覺。
河道不寬闊,有隻小木船就可以快速橫過,對麵還不是什麼重兵把守,反還是物資集中地,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怎能去等,如此的好機會可以說稍縱即逝,如果明天明軍一動,再尋找機會不知道還要浪費多久的時間。”尤裏搖著頭,他認為是天賜良機。
“好吧,那末將願意打頭陣。”遏必隆知道尤裏是決心以下,便主動請了先鋒將軍的職位。
“嗬嗬嗬,本將果然沒有看錯你。”尤裏臉上透著歡喜般的光芒,高興應允。
來之前,多爾袞就和遏必隆說過,這一次是他的機會,如果可以靠著武勇得到沙俄軍的認可,那對於以後他們的發展將大有好處。
帶著期望而來,遏必隆自然就更需要有表現的機會。
悄悄的來,無聲的走。尤裏與遏必隆自認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卻並不知曉,在他們頭頂的高空之上,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無人偵察機看到,畫麵都被傳了回去。
“魚兒已經發現了魚餌,就是不知道幾日會咬鉤了。”將傳回的畫麵關閉,盧中漢顯得很高興的笑著。
“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但今晚的可能性很大。”吳三桂臉上亦是帶著笑意,敵人主動找上門來,對他而言又何嚐不是一個表現的機會?
“那我們就要早做準備了。”聽到可能是今晚,這個猜測與自己想得差不多,盧中漢便開始做起了安排。
時間一點點過去,看似平靜的夜晚卻是一點都不平靜。
三個時辰之後,亥時剛過,子時到來,河麵之上就傳來了動靜。
今天晚上月色很好,依稀有些光澤,但還不至於可以照到幾丈遠之地,實為最理想的偷營環境。
一艘艘木製小船下水入河,並以極快的速度拉人向著對岸而來。
遏必隆果然身先士卒,就坐在第一批次的小船之上,一手握著大刀,一手握著盾牌,有攻有防之間,雙眼還在不斷遊動,似乎想要把對岸的一切變化都看在眼中。
幾十步的河麵很快躍過,按著之前約定,遏必隆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帶著第一批數百兵勇伏於岸草之上,他們需要等待更多人過河,這樣才能掀起更大的動靜來。
一切進行得格外順利,等待期間僅僅隻是看到一支明軍的五人巡邏小隊打著火把在距離他們十丈遠的地方走動,除此之外,便沒有在發現有什麼明軍的身影。
岸邊,這些個小木船已經來回走了十幾趟,遏必隆身邊可用之兵達到三千之數的時候,他們終於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