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開口解釋道:“我剛才回去的時候,因為睡不著,所以閑逛了一下,我數了一下人數,發現我們當中多了三個人。”
呂輕侯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周圍的怪物趁著混亂開始發動攻擊。他一邊不斷揮劍斬殺怪物,一邊說道:“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
我點了點頭,帶著朱明去了營地,打算搜索這三個可疑人物。
營地裏的氣氛緊張而壓抑,我和朱明穿梭在帳篷間,人們雖然男女分開休息,但空間有限,彼此之間的距離並不遠。
朱明看起來有些緊張,而我則盡量保持鎮定。我走過每一頂帳篷,仔細觀察每一個人。
按照以往的經驗,即便是偽裝得再好,那些怪物也無法完全隱藏死人的體質。但在我的銅錢眼下,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正常,並沒有發現任何怪物的跡象。這讓我感到非常奇怪。
我帶著朱明悄悄地在營地裏巡視,每個人都蜷縮在自己的帳篷內,有的已經入睡,有的則在低聲交談。我用銅錢眼掃視著每個人,希望能從中發現蛛絲馬跡。
我走過一個又一個帳篷,觀察著每一個人。
按照我的預想,即使是最狡猾的怪物,也難以逃脫我的銅錢眼。
但這次,我卻沒能找到任何異常。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
“這裏沒有任何怪物的跡象。”我看著朱明,一臉的詫異:“這太奇怪了。”
朱明點了點頭,他的眉頭緊鎖:“可我剛才數過,確實多出來三個人。”
我們繼續在營地中徘徊,但仍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我心中開始盤算另一種可能性——如果混入我們當中的不是怪物,而是人呢?
“朱明。”我輕聲說道:“如果混入我們當中的不是怪物,而是人類,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朱明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也許是敵對勢力派來的間諜,或者是試圖利用我們的人。”
我點了點頭,這個假設雖然大膽,但卻合情合理。
“我們需要更加小心。”我告訴他:“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們可能就在我們中間,而且非常善於偽裝。”
夜幕降臨,營地中的火堆逐漸熄滅,隻有零星的火星還在掙紮著發出微弱的光亮。
我和朱明一起巡視了營地一圈,希望能夠找出混入隊伍中的可疑人物。但是由於大家都是剛剛並肩作戰的陌生人,在黑暗中很難辨認彼此,更不用說找出那個可能的奸細了。
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了呂輕侯,呂輕侯歎了口氣,說:“既然如此,那就等白天再說吧。”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他們在晚上趁機殺人呢?”
呂輕侯安慰我說:“不必擔心,我會安排人巡邏,確保安全。”
我點了點頭,帶著朱明回到了我們的臨時住所,那是—間簡陋的小屋。
屋內的燈光昏暗,但足以讓我們看清彼此的臉龐。我們坐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
朱明打破了沉默:“你覺得那個奸細會是誰呢?”
我搖了搖頭:“現在還說不清楚,但明天一早我們就能弄清楚了。”
我拍了拍朱明的肩膀,示意他休息。外麵傳來巡邏隊員的腳步聲,我知道呂輕侯已經安排好了夜間的安全措施。我們倆脫下了外套,躺在簡易的床上,準備入睡。
經過一夜的緊張與不安,黎明終於到來。隨著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亮了臨時營地,人們紛紛從各自的避難所中走出,聚攏到院子裏。
我揉了揉眼睛,緩緩地步入人群之中。環顧四周,我發現包括我在內共有二十三人,而朱明在我耳旁低語:“昨天我們損失慘重,隻剩下二十人才對。”
我心頭一緊,這確實是個問題。
呂輕侯站在人群前麵,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我們當中混入了一個奸細,我希望他趕緊站出來。否則一旦我找到他,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話音剛落,我立刻意識到呂輕侯這是在引蛇出洞。
明明多出來三個人,他卻隻提到了一個。
龍蝶舞走上前,她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斷:“大家互相檢舉吧,這個人肯定沒參加昨天的戰鬥。所以大家沒見過這個人。”
人們開始彼此打量,試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到線索。
但是,很快呂輕侯就發現,大家似乎都互相認識。
他們昨天一同經曆了生死,彼此間多少有些印象。
正當氣氛變得尷尬之時,朱明突然站了出來。
他指向一名穿著破舊衣服、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大聲說道:“這個人,我在昨天的戰鬥中沒見過他。”
男子臉色一變,顯得有些慌亂,急忙辯解道:“你在說什麼!我昨天也戰鬥過。”
朱明得意地笑了笑:“我這個人天生記憶力好,我說你沒參加,你就肯定沒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