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在說些什麼,綁匪已經掛斷了電話。
“郎禦!當年我哥就是因為你被人亂刀捅死的!你說我要是現在讓你陪葬,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郎禦被人扯著頭發,強迫他抬起了臉,脖子上一道小拇指粗的鋼絲直接將人勒在了後麵的柱子上。
他的手被人用一個極其反人類的角度困在了柱子後麵,原本兩條修長的腿如今傷痕累累。
關著郎禦的地方散發出了一種難聞的惡臭味。
“你知道嗎?”
綁匪是說著,將自己臉上的麵具都摘了下來,整張臉都貼在了郎禦的麵前,手裏的鋼刀在郎禦的脖頸上劃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當年我哥是為了我才聽信了那個老混蛋的話,說什麼出來賺錢?可錢呢?!錢就是個王八蛋!”
郎禦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他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喉結被緊勒在脖子上的鋼絲硌得生疼,喉嚨的分泌液自動而出。
此時此刻,他脖子上麵的傷口隨著他的動作滲出了一粒粒的血珠,滑落在了早就被血跡染紅的襯衫上。
蹲在他麵前的男人隨手將鋼刀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坐回了剛才的椅子上,隨後一隻腳猛地向上抬起,直接抽在了郎禦的臉上。
“要不是因為錢,我哥就不會冒著危險去弄死你!我爸媽也就不會自殺!郎禦,都怪你!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怎麼會這樣!”
綁匪大聲的吼叫著,隨後像是覺得不滿意,一把伸手扯過郎禦的頭發,將人朝著自己的方向拎了過來。
“咳咳咳!”
就在郎禦覺得自己要被累死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鬆開了手。
郎禦弓著身子在地上拚命的咳了起來。
“咳嗽?難受吧?你知道嗎?我哥變成通緝犯被當場擊斃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我媽就是這麼吊在了門框上,死在我眼前!”
綁匪陰惻惻的說著,隨後張嘴狠狠的咬在了郎禦的脖頸上,舌尖一點點的舔舐著郎禦脖子上的血跡,眼裏滿是瘋狂。
“郎禦,憑什麼你得救了....死的卻是我的家人!!憑什麼!你家不是有錢嗎?拿錢來贖你啊?”
綁匪說著,臉上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甚至連聲音就變得陰柔了起來。
他就這麼坐在郎禦的麵前,一隻腳搭在郎禦的肩膀上,隨後就將郎禦提回到了後麵的柱子上。
“我媽死了之後,我和妹妹就變成了孤兒,我原本想著....和妹妹好好生活的,可是呢?”
郎禦看著走到一旁自言自語的男人,鬆了一口氣,將嘴裏的淤血吐在了一旁的地上。
這幾天以來,這個男人幾乎每天都會瘋一段時間,郎禦已經有點習慣了。
“我都看見那個殺了我妹妹的男人了!我都看見了!可是法律卻說我沒有證據....什麼保護弱者!都是狗屁!不過就隻你們這些有錢人的狗腿子!老子要殺了你,等老子拿到錢安葬了我妹妹....我就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