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驚鴻往事(2 / 2)

我心念一動,掏出腎7調個錄音應用,將耳嘜插好,拿麥克風口悄然對準他。

對他們怎麼相識不感興趣,我很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南城九傾的誰?據白越所說的一些零碎往事,能冠於南城之姓的應該是九傾的直係親屬無誤。

多半是南城九傾七個兄長裏的某個?

可似乎沒這個可能性。南城家的最後一輩都歿於百年前,先別說極少有人能活過百年,更別說還能以中年人的相貌存活於世。

“陪曉曉治病是件枯燥難熬的事。和南城兄相識後,我的陪醫生活倒變得有趣些。南城兄不愛多言,但句句珠璣不說廢話。與現代人相比,他活得像個老學究,刻板卻充滿睿智。在他的引導下,我逐漸對生意失敗這事放開,不再整天哀聲歎氣怨天尤人。”

這樣說來,我又迷惑上了。

那個姓南城的中年男難道真的是百年前九傾的兄長?大概是無欲無求的修行生活和西藏的純淨環境使他減少了被歲月蝕雕的痕跡?

“直到曉曉的病情好轉,我們準備離開西藏的前一個星期。有天晚上我已躺下,他敲響我住處的門說有要事相商。我拿出僧人買的青稞酒和他對飲,他慢慢說起一些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並打算跟我做個交易。”

原來如此,莫琛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買的並非是“藏屍佛”。而所謂的“奉藏屍佛”大概隻是怕年幼的貓太太害怕家裏藏有幹屍,專門編給她聽的托辭。

至於真正和莫琛人結拜成義兄弟的並不是南城九傾,而是西藏的中年男。

我默默地心裏替被親爸瞎忽悠的貓太太點根蠟。

“他說自己幾十年如一日的修行,隻為自己百年前被封輪回途的末弟行德積福,讓他能早日脫擺陰牢之苦,升至神位永絕家世所累。而他現在陽界偷享的壽數要用盡,身邊無親無掛,隻能來找我這個新交的朋友幫忙,交托一件至寶,事關他弟弟的生途,讓我慎重對待。當然這些忙並不是白幫的,但也有我需要出錢的地方。”

我瞅了眼略帶沉思狀的莫琛,想他的心理接受能力強到神奇。

一般性情多疑的生意人聽到這些什麼封輪回途啊升神仙之類的話,基本就把說的人當精神病看待了吧?哪怕對方是個宗教人士,也有可能來騙財的嘛。

“莫叔叔,你信了?”我略帶好奇地問,順便打斷他的沉思。

莫琛緩慢地搖頭:“隻覺得聽著有趣,沒怎麼信。雖然我將曉曉帶去西藏治病,也隻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曉曉當時的狀況很差,我對普通的心理療法已絕望,想西藏空氣好環境清靜,說不定會讓女兒舒服點,就當父女倆度個假吧,卻想不到真的治愈了。這事就給了我一些不排斥這些玄乎的心理基礎,但當時我沒答應也沒拒絕,隻是讓他說說我到底要怎麼幫。”

我皺眉,有些不敢信:“當時叔叔你的生意不好,他讓你花錢也幫嗎?”

莫琛笑了:“行走生意場多少也得信點緣份看點眼色。以我當時的眼光來看,也知道南城兄並非普通人,身上雖然長期長袍加身,腳穿破布鞋。但腕上的一串白玉珠串已是普通人窮極一生都買不起它一顆珠子的那種。南城兄生性冷清孤傲,逼到迫不得已不會對一個認識不久的朋友開口求助,應該是實在沒法子了。我想著能幫就幫,至於幫到哪裏,隻能看我的承受能力了。”

我撇嘴:看珠串貴才想幫忙的吧,果然是勢利的生意人。

“這大半夜的他就讓我跟他走。我當時喝了點酒,反應有點遲鈍,倒也沒多想東想西,就跟他七拐八拐地在風雪中走了個把小時,在一座山洞裏的神龕後麵挖開堆在上麵的厚厚一層雪蓮花,然後露出一具像是黃玉雕成的棺材。”

“天地萬壽棺?”我脫口而出。

這麼說來,至少這件寶物,莫琛擁有的完全合理合法。

莫琛又深瞅我了一眼:“柳同學知道得很多,至少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

我嗬嗬地摸頭,很想糊上自己的大嘴巴。

“對。那正是南城家所擁有的至尊陰品之一,天地萬壽棺。它漂亮得讓我感覺不像是人間凡品,但南城兄當時沒有告訴我它到底是什麼,讓我認為那隻是一具玉質古棺,頂多是價值不菲的古董罷了。看到這具棺材,當時見識還少的我自然驚得說不出話來,對神奇的南城兄基本言聽計從,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

我黑線。

#論如何征服一個眼裏隻有錢的生意人的方式#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