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又擦了一把汗,心想北宇龍越你天天嘮叨女兒,讓老娘我倍感壓力山大啊!
“你可以跟雲妃生,我覺得雲妃也適合這個發型。”無事找茬,九九回了一句。
果然,北宇龍越一張臉,頓時烏雲密布了。
放下剪刀,轉身就出去。
九九不知道他去幹嘛,也懶得理他,兀自欣賞著自己的西瓜頭,還真別說,挺耐看的,越看越覺得這個西瓜頭不錯,偶爾改變一下發型其實也不錯。
不過,她是不會承認是西瓜頭耐看,她隻會覺得是自己耐看,什麼發型配著她,都耐看!
九九沒多久就趴在銅鏡前睡著了。
等她被叫醒,發現人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嚴嚴實實地蓋著被子,北宇龍越坐在床邊,拿著一碗藥在嘴裏吹著,見她醒來,伸出一隻手將她扶坐起來,說道:“大夫說這補藥空腹喝效果好,先喝完之後,再帶你去用膳。”
北宇龍越當爺當太久了,所以吃飯這種平常的事情,從他嘴裏說出來就變得很隆重……用膳。
九九也不去糾正他,見他自己先嚐了一口,說了句溫度剛好不苦,就遞到她嘴邊,她也便就著他遞過來的姿勢一口氣,將一碗藥悶下肚。
是不苦,不過是藥,尤其是中藥,味道都不會好。
兩人又騎上了馬回到城內,北宇龍越坐在後麵將九九摟得緊緊的,馬兒慢慢地在繁華的街道上走著,由於怕傷到人,走得很慢。
北宇龍越邊走,邊選酒樓。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北宇龍越向來走到哪裏回頭率都是杠杠的高,但像今天這麼老少男女通吃,還是第一回,幾乎他們馬走到哪裏,那兒的人就全部望著他們,迫於他那股無形的威嚴,又馬上將目光別開。
“這些人怎麼個個都看著本王?”北宇龍越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顏值高,別人不看你看誰,難不成看路邊那條正在撒尿的狗?”九九壞壞地笑著,眼神望著街邊。
那兒真有一隻流浪狗抬起一條腿在撒尿,北宇龍越心裏塞塞的,小九兒居然拿一條狗來跟他做比較,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下降到跟一條流浪狗差不多了?
“他們也可以看你,我夫人長得好。”北宇龍越頗為驕傲地說,自動忽略九兒拿他跟流浪狗比較的事,很阿Q精神地自我安慰,小九兒不是拿他跟狗比較,小九兒隻是在誇他長得好。
“沒你長得好!”九九秒答了一句,抿著嘴笑。
北宇龍越俯首,臉貼著她的臉,看清楚她抿著嘴在壞笑,好看的眉宇微微一擰,終於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把手拿到眼前來看,黑的。
他立即知道什麼原因了。
“小東西你故意讓本王出醜?”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作為懲罰,勾了勾唇,沒有半點被人看到醜態的惱怒,更沒有覺得丟人和不自然。
九九手肘往後一撞,正中他的心髒,低聲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別亂咬,有傷風化。”
“本王先放過你,今晚再懲罰。”北宇龍越笑了笑,將馬停在一家看起來挺高大上的酒樓前麵,然後將九九抱下馬。
小二迎出來,看到北宇龍越那一身不凡的氣質,客氣地上前就哈腰接過馬繩,隻是當他看清北宇龍越的臉,嘴角不由得一抽。
九九邊走進酒樓,邊說:“這吃頓飯也要跋山涉水的,北宇龍越你不要告訴我,每次吃飯都要騎半個多時辰的馬來城裏,吃完再騎半個多時辰的馬回去?”
北宇龍越沉默,拉著她的手就要了一間廂房。
落坐之後,他將臉湊到九九麵前。
九九假裝不明白,眼睛看著其他地方,沒好氣地問:“幹什麼,老娘雖然長得美,但秀色其實不可餐,再怎麼看我,你也不會飽。”
北宇龍越直接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看夠了本王出醜,該是你動手給本王擦掉的時候了。”
“又不是我弄上去的。”
“我是你男人,我出醜,就是你出醜。”
“我跟你才沒有半毛錢關係。”
“嗯,是沒有半毛錢關係。”北宇龍越認同地點了點頭,九九以為他開竅了,沒想到他下一句就說,“我們是夫跟妻的關係,跟錢沒有關係。”
“你……”九九突然覺得,北宇龍越耍起無賴來,她的鄰牙利齒通通見鬼去了,不得已,用袖子不情不願給他擦起臉來。
她的動作很粗魯,一點都不溫柔。
但北宇龍越卻很享受。
等到酒足飯飽結賬時,北宇龍越從手上的戒指裏掏出兩條金光閃閃的金子放到桌麵上,推給夥計:“這是定金,每日三餐前的半個時辰派你們酒樓最好的廚師到城外南邊十裏外的竹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