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卑職已找到那個說書先生的住處,在城郊一個荒村裏,那個村總共還剩不到十戶人家,家家之間隔得遠,都沒什麼來往,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住進去的,也沒人認識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侍衛說著把手裏的小包袱呈到蕭瑾瑜麵前,“他房裏除了些過日子的家夥之外沒特別的什麼東西,倒是在他被褥底下發現了這兩樣東西。”
蕭瑾瑜解開包袱,第一樣東西剛入眼,臉色就倏地一沉。
“讓景翊來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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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翊帶著一抹頗得意的笑從窗口跳進來,轉身關上窗子,“我就說嘛,這種事我肯定辦得比你利索,那丫頭一點兒毛病都挑不出來……”
轉身看到蕭瑾瑜桌上擺著的一塊雞血石印,景翊一抹笑僵在臉上,倒吸了口涼氣,“這是……誰的?”
蕭瑾瑜凝著眉頭,聲音微沉,“那個滿嘴六扇門的說書先生。”
景翊過去拿起那塊印,翻過來看了一眼,印上刻著四個字。
探事十六。
“皇城探事司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蕭瑾瑜放低了點兒聲音,“可還記得吳郡王蕭玦謀反的案子?”
景翊臉上一點兒笑意也沒有,眉頭也皺了皺,“你前年不是查清楚,給他平反了嗎?”
蕭瑾瑜輕輕點頭,“平反後他就隱居此地,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景翊一雙狐狸眼瞪得溜圓,“吳郡王從天牢出來就剩下半條命了,皇上還讓探事司的人盯他幹嘛?”
蕭瑾瑜冷下臉來一眼瞪過去,“是你該問的嗎?”
景翊立馬閉嘴。
剛才一驚就忘了形,皇城探事司的事兒別說他不能問,就是蕭瑾瑜也沒資格問,甚至他們本不該知道這些專為皇上行監視之事的人的存在。
蕭瑾瑜拿起桌上的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這也是從那說書先生的住處找到的。”
景翊隨手翻開一頁,剛看了半行,臉就繃不住了,“豬毛,土蛋,狗尾巴草……”景翊一臉黑線地抬起頭來,“這是什麼玩意?”
“你也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你要不問問你家王妃娘娘,沒準兒她能知道。”
蕭瑾瑜心裏倏地一沉,“為什麼?”
景翊苦笑著把冊子撂回桌上,“不為什麼……咱們知道的她不知道,她知道的咱們不知道,這會兒咱們不知道了,沒準兒她就能知道了唄……”
“……這事兒再說,你現在馬上到紫竹縣縣衙去一趟。”
“知道了。”
☆、43四喜丸子(二)
景翊像鬼魅一樣飄進屋裏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蕭瑾瑜正坐在屋裏等他,一股濃烈的酒味迎麵撲過來,蕭瑾瑜擰起眉頭,“喝酒了?”
景翊往桌邊一坐,穩穩當當地抓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臉上和聲音裏都不帶一點兒醉意,“鄭有德當了十來年縣令,早就當成油條了,不灌暈了根本吐不出實話來……我一口沒喝,全倒了,是他喝多了非要演猴戲給我看,蹦蹦跳跳撞翻了兩壇子酒,灑了我一身。”
“可問出什麼了?”
景翊一口幹了杯子裏的水,搖搖頭,“我跟他說是三法司年底對地方衙門的例行抽訪,他就一個勁兒的你好我好全都好,然後擺酒請我吃飯,我一邊灌他一邊明著暗著問,開始還是說哪兒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