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半鬆了口氣,“放心,我賞過了……”
“賞過了?什麼時候賞的呀,我怎麼不知道呀!”
蕭瑾瑜隻是笑。
“那你給她賞了個什麼字號呀?”
“等回京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聽著回京倆字,楚楚抿了抿嘴唇,突然一臉正色起來,鄭重地看著蕭瑾瑜,“王爺……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呀?”
她這樣趴在他胸口,這麼抱著他,還有著啃他骨頭的心,他還能說什麼,“嗯……”
楚楚眨眨眼睛,看著蕭瑾瑜小聲道,“等到了我家,你能不能就跟先前一樣,說自己是安老板呀?”
蕭瑾瑜一愣,“為什麼?”
楚楚小心翼翼地看著蕭瑾瑜的神情,“我奶奶說……嫁給大官兒不好。”
蕭瑾瑜淺淺皺了下眉頭,沒再多問,點點頭,“可以……”
“真的?”
“嗯……”
楚楚捧著蕭瑾瑜的臉使勁兒親了一下,“王爺你真好!”
“……”
☆、42四喜丸子(一)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北宋?汪洙《四喜》
從升州到蘇州還不如從京城到升州的一半路遠,可一路走走停停,到紫竹縣境內已經是臘月底,離過年就差那麼幾天了。
要是依著蕭瑾瑜的意思,這會兒恐怕都已經從楚水鎮回到京城了,不過不會是躺在馬車裏回去,得是躺在棺材裏回去了。
楚楚一道上挖空心思想破了腦袋,把先前從楚水鎮到京城一道上聽見的看見的全用上了。路過這個地方就說這個地方什麼什麼東西好吃,停下來住兩天吃個夠,路過那個地方就說那個地方什麼什麼景好看,停下來住在這個景附近,一直住到蕭瑾瑜閉著眼都能把這片景畫下來了才肯走,路過個什麼特色都沒有地方,幹脆就說這個地方的菩薩靈,非讓蕭瑾瑜停下來住幾天,跟她一塊兒去廟裏拜菩薩。
蕭瑾瑜要是不答應,她就一副立馬哭給他看的模樣,每回都毫無例外地讓蕭瑾瑜生出一種自己不答應就是欺負她的感覺,於是雖然還是一路車馬顛簸,可蕭瑾瑜非但沒搞出什麼新毛病來,還把舊毛病養了個差不多。
這種時節,蕭瑾瑜的身體還從沒這麼輕鬆過,心情也從沒這麼輕鬆過。
可一進紫竹縣,楚楚就沉不住氣了,晚飯胡亂撥拉了幾口就催著走。
蕭瑾瑜倒是不著急了,給她盛了碗湯,不急不慢地道,“今天還不能回去。”
楚楚急得瞪大了眼睛看他,“為什麼呀?我家離這兒可近了,再走一炷香的工夫就到啦!”
蕭瑾瑜帶著點兒笑意淺淺看著她,這小丫頭每次急起來就更像個小丫頭了,“你家裏人可知道你帶人回來提親了?”
楚楚一愣,搖搖頭。
蕭瑾瑜還是笑著,卻很是認真地道,“這樣貿然拜訪,你家裏人若嫌我唐突,不知禮數,不肯答應,怎麼辦?”
楚楚猛地想起爹每次帶哥哥到人家姑娘家裏提親的時候,爹和爺爺奶奶都是對哥哥囑咐半天,這個能幹那個不能幹,這個能說那個不能說地說上好一大堆,楚楚抿抿嘴唇,很沒底氣地道,“肯定不會……”
蕭瑾瑜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你先吃飯……吃過飯我寫封信,你找個熟人給家裏送去,明天我們在縣城裏把彩禮辦好,後天一早就去你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