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說的對,或許是她不該回來的。

這是個錯誤。

既然是錯誤,就要及時終止。

張佳琪看了溫暖一眼,她有種預感,這個女孩如果繼續留在溫家,到最後會被榨幹得隻剩下一張皮。

像這種家庭,其實是不是親生的已經無所謂了。

畢竟女兒對他們來說,要是有本事更好,要是沒本事將來也隻配淪落到聯姻。

他們才不在乎孩子是不是親生的。

張佳琪問完之後,對溫暖說道:“你頭發髒了,去衛生間擦一下吧。”

溫暖再次感激點頭,張佳琪遞給她一個手帕。

溫暖雙手接過的時候,張佳琪看到她的雙手很是粗糙,甚至還有一些傷疤。

她的日子,應該是過得很艱難。

張佳琪道:“如果不想留,就別留了。

有些親人,完全沒必要相認。”

這話有些刺耳,但溫暖心裏是感激的。

她再次淺笑著點頭,轉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現場的氣氛被張佳琪弄得安靜異常,溫暖一走,有人這才打破尷尬,轉身朝著一邊走去。

溫暖這邊,在衛生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覺自己像喪家之犬,狼狽至極。

她擦洗了頭發上的蛋糕,直接從後門離開。

剛才這位張小姐說得對,其實她沒必要留在這裏的。

張佳琪從後門狼狽離開時,她從傅強的車前經過。

傅強到了已經大半個小時了,副駕上放著管家給溫暖準備的禮物。

他已經好幾年沒碰女人了,但是那天晚上跟溫家大小姐見麵吃過飯之後,他人有些迷糊直接去了酒店。

晚上他像是做夢一樣夢到女人,然後他在夢裏就沒客氣。

可誰知道第二天一早,躺在他身邊的居然是溫家剛找回來的二小姐,而且他媽還是個啞巴。

更巧的是一出門就被溫家大小姐撞見了。

這事兒溫家人很快就鬧到老爺子跟前了,老爺子大發雷霆,這門婚事隻好認下了。

他們爺孫兩個都明白,傅強這是被人給下套了。

但現在已經晚了,他們兩個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傅強可以接受相親,也可以接受自己娶一個啞巴,但是他沒有辦法接受的是被人算計。

明知道今晚上是她的接風宴,他拿著禮物來了,車子到酒店門口就是不想進去。

這會兒宴會還沒結束,但看到溫暖狼狽地從後門出來,傅強還是有些意外。

他坐在車上,一雙深邃的眸子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她。

本以為事發之後,溫暖會纏著他的,但她除了哭過之後,回去溫家後好像一直沒出現。

他對這個該死的啞巴,因為前幾天的那件事情,一眼就記住她了。

她就算是死了化成灰,他也絕對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