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崇煜詭秘笑道:“你們的皇帝十分貪心。把順安公主指給了我,想拉攏我對付都狼國。又把思洛公主指給了裴定天,想拉攏他對付聶雲庭。老狐狸!”
看了看白若惜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湊到她耳邊,喃喃問道:“惜惜,隨我回天銀,可好?”
白若惜抬眸看他沒有說話。
路崇煜握住她的手心,沉聲低喃:“我不可能讓你當太子妃,但我可以讓你當皇後。”
白若惜笑笑,並不當真,現在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被男人枕邊那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哄騙的小女孩。
差不多響午,香瑟瑟帶著靈隱來到茜禹宮,穹戈夫人已經命人給她打掃了房間和準備了酒菜。
穹戈夫人靠在軟榻上輕晃杯中的熱酒,轉向香瑟瑟若有意味笑道:“瑟瑟,本宮一直以為你是個可造之才,沒想到,終究還是低估了你。”
她沒想到的是,一向醉心於皇位且玩弄女人無數的聶雲庭,竟然會對這個有夫之婦百般嗬護。
香瑟瑟看著她斜上方籠中跳躍的鳥,淺淺一笑,莞爾笑道:“瑟瑟乏了,可否先行歇息?”
穹戈夫人擊了擊掌,采信隨後捧來一個長方錦盒,穹戈夫人看向香瑟瑟秘笑道:“冬日人易困乏,但睡多了,對身體不好。特別是你這些年輕人,該多出去走走。”
她揮手示意讓采信把長方錦盒送到了香瑟瑟跟前,緊接著說:“你可聽說了,陛下將思洛公主指給了都狼國七皇子,你跟她又是舊相識,你代本宮把賀禮送給思洛公主吧。”
見香瑟瑟遲遲沒有回應,穹戈夫人勾起一抹陰柔的笑容問道:“怎的,不願意?難道傳聞是真的,你跟思洛公主翻臉呢?所以,她昨晚才下毒害你?”頓了會,她緊接著道,“對了,聽聞,琉璃宴當晚,思洛公主還逼迫你吹禁曲。看來恩怨不淺啊,得讓陛下好好徹查。”
香瑟瑟這才淺笑道:“夫人說得對,瑟瑟是該好好活動筋骨。”說著,示意讓靈隱接過長錦盒。
離開了茜禹宮,靈隱略帶警惕道:“夫人,這穹戈夫人和那思洛公主昨晚就聯手害你,今日讓你去送賀禮,恐怕也是一個陰謀。”
香瑟瑟側頭看向她手裏的錦盒,秘笑道:“正好,有了借口出宮跟納蘭褚旭會合。”
靈隱見她似乎有了一計,便不再多說。
香瑟瑟把錦盒打開看了一眼,是一枚極為翠綠的玉如意,她拿過錦盒直接摔倒地上。
靈隱微吃一驚。
香瑟瑟轉向她若有意味道:“你把錦盒抱回茜禹宮,說我意外聽見了不該聽的事情,驚慌之下才把玉如意打碎了,問,現在該怎麼辦?可有辦法出宮避避風頭?”
現在要想皇帝主動放她出宮,怕是不可能的,最可行的辦法就是借穹戈夫人出宮。
靈隱輕蹙眉心,把錦盒抱起來,試探問道:“夫人為何不直接用聽到之事,要挾穹戈夫人助你出宮?”
香瑟瑟雙手覆在腰前,輕邁腳步解釋道:“我自是要用此事要挾她助我出宮,但是,不能太直接。剛才我故意讓她以思洛公主要挾我,這樣,她就會以為我有軟肋,盡管我現在去要挾她,她也心安理得些。”
“夫人還是想維護思洛公主,不是嗎?”靈隱若有意味道,“她已經卷進這件事情,若非還有利用價值,定然會被穹戈夫人殺人滅口。”
香瑟瑟看了兩眼靈隱,眸光微暗,輕作點頭道:“阿洛雖對我不仁,但是,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她們想要害我之意,也算是我欠她的。”
更何況,在她心裏一直把阿洛當作親妹妹,豈能說恨就恨的?
現在迂回此舉,也算幫助自己,幫助她。
“靈隱到茜禹宮去,你呢?”靈隱緊接著問。
香瑟瑟琢磨了會,輕聲道:“我去見見我大姐和順安公主。”
既然身在宮中,她還是想認真查查阿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二人不能再回到過去,但她希望解開阿洛的心結,免得她繼續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