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回過身來看他蕭冷的背影,輕聲道:“他……”
“不要在我跟前提他。”納蘭褚旭冷聲道了句,狠狠將手中的杯子擲到地上,再回過身來睨向她。
香瑟瑟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納蘭褚旭仍然站在原處,看著她戲謔道:“既然是他斷了淮寅的頭發,淮寅為何咬著你不放?你又替他擋了一劫,是嗎?”
香瑟瑟沉默,每次提到聶雲庭,這個男人都會變成不可理喻的瘋狗。
“以後不許再見他,不管任何理由,都不許。”納蘭褚旭鄭重警告,“這一條,你必須遵守。”
香瑟瑟忽然感到莫名的委屈,冷聲反駁:“那你以後,不許在夢裏喊著白若惜的名字。”
納蘭褚旭斂了怒氣,慢步走到她跟前,沉聲道:“你提她作甚?”
香瑟瑟側過身去,若有意味低念:“我懷疑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她有關……”
“不能動她。”納蘭褚旭直接打斷她的話,香瑟瑟側頭看他,他眸色卻微冷鄭重提醒,“不管是否與她有關,都不能動她。”
香瑟瑟冷冷一笑,沒有再說話,無力再說話,心絞痛,那女人害他又如何,他甘之如飴。
走了兩步,她還是忍不住輕聲道:“你相信危月樓的事,和蓬萊山莊的事,都是聶雲怒害你嗎?”
“怎的,又是聶雲庭給你吹的耳邊風?”背後傳來他的冷語。
這下香瑟瑟徹底沉默了,原來在他那裏沒有丁點信任,他也不願意信任。
“我給你下兩個小菜。”背後又傳來他低沉聲音。
“不了,我在三皇子那已經吃過了。”香瑟瑟冷聲回絕,走到衣架前脫下肩上的袍子。
“吃的是什麼菜式?”身後的男人緊接問道。
香瑟瑟憋著一肚子氣,冷聲道:“烤全羊!”
納蘭褚旭忽而從後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喃喃笑道:“這頭羊一定是酸的。”
香瑟瑟沒好氣向後瞥了他一眼,意欲掙開他的手。
納蘭褚旭緊摟著她,沉聲低喃:“不許你動她,並非對她餘情未了。隻是心中還有一個疑問沒解開,她暫不能死。”
香瑟瑟竭力掙開他的手,回過身來冷聲反駁:“她害我的人!”
納蘭褚旭琢磨了會,妥協道:“那好,除了不傷及她的性命,你想怎樣辦就怎樣辦。”她正欲開口說話,他再補充一句道,“但你也得答應我,不得再見聶雲庭。”
“你以為我想見他嗎?”香瑟瑟不悅道了句,冷冷拂袖回到床邊坐下,許久,再側頭瞥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他冷聲道,“以後發脾氣的時候,不許瞪著我,不許砸東西,不許冷言冷語,更不許諷刺!”
納蘭褚旭無奈嗤笑一聲,慢步向她走去戲謔道:“娘子的意思是,不許發脾氣對吧?”
香瑟瑟別過臉去沒有說話,納蘭褚旭將她輕擁入懷也沒有說話。
許久,她再挑起眼眉試探問道:“金閣可有些關於鳥類,或者,馴鳥的書?”
“你想養鳥?”納蘭褚旭溫笑問道。
香瑟瑟輕搖頭微笑道:“就是想看看。”
她心中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疑惑,在沒確定之前,她不想引起恐慌。
納蘭褚旭想了回,低眸道:“金閣沒有這些無關緊要的書,或許,皇宮的藏書閣有。”
“那我可以去看看嗎?”香瑟瑟迫切問道。
納蘭褚旭凝視著她迫切的眸子,提起手來輕挽她的發鬢,喃喃道:“你夫君還是待罪之身,明著去,自然是不可以的。暗著去,到沒什麼問題。”
香瑟瑟抿唇淺笑吻上他的唇,輕聲低喃:“對了,那個白麵鬼極有可能是天銀國的二皇子,路以煜。”
“嗯。”納蘭褚旭眸色迷離扯下她肩頭的衣服,深深淺淺吻著她雪嫩的肌膚,呼吸難耐道,“他上次借你引出玥蓮公主,也就說,玥蓮公主能讓他現身。”
香瑟瑟聽出他話裏的意味,忙推開他說:“禦瞻是個傲骨女子,你若想利用她,定適得其反。若你真想把白麵鬼找出來,可以開門見山跟她商量。”
納蘭褚旭挽起她肩頭的衣裳,琢磨了會,輕作點頭,沉沉道:“嗯,我該去會會她。好歹我也救了她母親,這個情,她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