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褚旭快步走上去,提起手來抹掉她眼角的淚水,哽咽笑道:“怎麼,知道自己的淚水可以讓我撕心裂肺,就一個勁淚流,故意把我折騰死對不對?”
他在她眉心處輕輕記上一吻,凝視著她的眸子,沉沉低喃:“瑟瑟,愛我可好?“
香瑟瑟頓時哭笑不得推開他的手,揚起淩厲的淚眸,鄭重道:“納蘭褚旭,我可不是好招惹的!”
納蘭褚旭溫柔抹著她臉頰的淚痕,戲謔道:“我也不是好招惹的,若你再說違心話……”
香瑟瑟忽然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他的唇,快速退開來,揚起眼眸鄭重說道:“從今天開始,你納蘭褚旭就是我香瑟瑟認定的男人。你隻能是我的,不管身心!”
納蘭褚旭滿帶歡喜凝視她霸道的樣子,意猶未盡摸了摸被她吻過的唇,戲謔道:“我的心已經是你的,我的身體你打算什麼要了去?”
香瑟瑟驟然臉頰通紅,如盛開的牡丹,她不再跟他說話,也不去看他藏著壞意的眼眸,故作淡定轉身就走。
納蘭褚旭可沒有饒了她,快步追上去從後將她擁入懷中,湊到她耳邊喃喃道:“當初說好可以生孩子的,你不是想食言吧?”
香瑟瑟臉頰紅得更加厲害,耳邊吹著他曖昧的邪風,惹得她渾身無力酥麻。
她挺住底氣側頭向後瞅了瞅他得瑟的嘴臉,嬌嗔一聲,推開他的手,不以為然邁步上前道:“我答應生孩子,可沒有說明什麼時候,你等著,不急。”說著,她輕快前行。
“不急,可別忘了今天要幹什麼。”納蘭褚旭道了句,故作野狼般飛撲追上去。
“啊……”香瑟瑟大叫一聲,加快腳步向前跑去。
納蘭褚旭把她帶到新宅子,才剛進門,候在兩邊的家丁侍女恭謹福身喊道:“相爺,夫人!”
“走,去看看我們的新房。”納蘭褚旭沒有理會這些家仆,牽著香瑟瑟的手健步往二人的房間走去。
這二人的屋子是雙層的,臥室在閣樓,納蘭褚旭特意把旁邊給丫鬟住的小房間改為書房,與凝暉堂一樣,將書房和臥室打通,隻是,書房外還有一個小陽台,可攬清風可賞明月。
香瑟瑟輕輕把門推開,明澈的烏眸瞬間被跳躍的紅光染亮,她慢步走進屋內,隻見裏邊不僅鋪了鴛鴦被枕,貼滿雙喜字樣,還點了龍鳳燭。
她竭力想壓製胸中的激動,但還是忍不住低喃了聲:“納蘭褚旭……這是……”
“我還欠你一杯合巹酒。”
香瑟瑟順著他的聲音看去,隻見他已經倒了兩杯酒,她慢步走過去接過酒杯,與他交手合飲,酒入血液激起一陣旖旎,忽然回想嫁給他的那個晚上那種無奈又緊張的感覺。
喝過酒後,納蘭褚旭把兩隻酒杯擱在桌麵上,慢步走到她的跟前溫聲低喃:“瑟瑟,還滿意不?”
香瑟瑟羞澀低眸,隻見他的手緩慢提起,她的心隆隆顫跳,這遲來的洞房花燭夜還是讓她有點慌張,隻是,沒有被他擁入懷中,隻見他直接提起的手拿過酒壺坐到旁邊的椅上。
香瑟瑟擰緊眉頭瞅了瞅他風輕雲淡的樣子,這個時候,他不該走過來抱著自己說些有的沒的的甜言蜜語嗎?
他竟然選擇喝酒。
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隻知道缺什麼補什麼,最厲害的就是在燥怒的時候發情。
納蘭褚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側頭看她微笑道:“瑟瑟,今晚過後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我不擅長猜女人的心思,你想要什麼,都要直接跟我說,懂嗎?”
“嗯。”香瑟瑟站在原地應了聲。
納蘭褚旭細細品過杯中的酒後,歡喜笑道:“這酒倒是不錯。”
目光往台上的龍鳳燭瞅了瞅,他輕搖頭道:“這合巹酒喝得匆忙,不能品出酒的味道。還好,這沒有規定成親後,夫妻對飲必須合巹。瑟瑟,你要不要過來細嚐?這可是如意館秘製的酒。”
“不必。”香瑟瑟無語白了他一眼,冷淡回答,一筐熱情被他澆涼了。
隻是說起這酒,剛才到沒什麼感覺,現在倒覺得有點麻辣,整個人好像微微發熱,這酒的後勁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