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子時,便看見一行人推著木頭車到來。
聶雲庭眸色微訝,驚訝的不是這些兵器的數量,而是這些交易兵器的人,他曾見過,帶頭的那個是都狼國的將領!
“好你個聶雲怒,不僅囤積兵器,還勾結外邦,這回看看鹿死誰手。”聶雲庭心中暗喜,忙讓身後的暗衛傳令下去圍剿他們。
根據淮寅的方法,他特意讓自己兵部的心腹帶人來此埋伏,若有異常即刻撤退,若發現他們真的在交易兵器,就以有人匿名信舉報將他們緝拿。
當然,據他觀察,這附近埋伏著納蘭褚旭的人,若稍有不慎,自己派出去的人怕會被滅口。還好他有二手準備。
不一會兒,他的人便帶兵將下邊的人包圍,果然不出他所料,納蘭褚旭埋伏在四周的人將他的人反包圍起來。
“納蘭褚旭,聶雲怒,這回看你們還如何狡辯。”聶雲庭得瑟冷笑,旋即命身後的人發射暗號,讓埋伏在城中的人也趕來堵截。
本來納蘭褚旭和聶雲怒束手就擒還能狡辯,但是,現在他們還圍捕朝廷命官,坐實了他們野心勃勃。
他正欲拂袖轉身,忽然兩柄利劍架在脖子上,心中暗驚,這才發現自己身後的暗衛也早已被控製。
他頓時皺了皺眉頭,心底忽然多了幾絲不安,下意識往發出信號的方向看去,似乎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別人設計好的局裏。
“走!”他們把聶雲庭及他的暗衛押下去。
被押到下邊,聶雲庭隻見自己的人早已跪在了地上,他皺了皺眉頭睨向納蘭褚旭冷聲道:“怎的,你們還想誣陷本皇子勾結外邦,囤積兵器謀反?還是殺人滅口?”
納蘭褚旭沒有說話,站在他身邊的黑衣男子緩緩拿下罩在頭上的帽。
,聶雲庭看清這男人的容顏,頓時大吃一驚。
這不是別人,而是他的父親,當今的皇帝!
“父……父皇……”聶雲庭怔了怔單膝跪下來。
皇帝眸色冷沉,盯著跪在地上的聶雲庭,冷聲道:“朕不出來散散步,還不知道你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耐。”
聶雲庭暗暗剜了納蘭褚旭一眼,結結巴巴道:“兒臣……兒臣……兒臣隻是聽聞納蘭褚旭跟大皇兄……”
“這是朕放的風。”皇帝打斷他的話冷聲道。
今晚的一切都是他讓納蘭褚旭設的局,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這個聶雲庭在一晚之間可以弄出多少幫手來,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大。
低頭的聶雲庭無奈冷笑,原來自己是被這老子算計了,此刻還能說什麼,隻能自認倒黴。
過了好一陣子,聶雲庭安排的其他人隨後而至,一一被皇帝拿下。
皇帝先行離去,被銬了手鐐的聶雲庭由納蘭褚旭親自押送。
納蘭褚旭轉上馬車,早已坐在裏頭的聶雲庭冷冷低笑道:“納蘭褚旭,這回你心裏涼透呢?本皇子借你父親兄弟打壓你,現在你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算計得比本皇子還陰險。把你看作頭號敵人,真是本皇子最錯誤的事情。”
“三皇子過獎了。”納蘭褚旭不鹹不淡淺笑道。
自從穹戈夫人回城還把聶雲庭從囚禁中提出來,皇帝就開始警惕。因為他深知這個女人的能耐,時刻擔心的聶雲庭會趁機謀反。所以讓納蘭褚旭設局,查看這個聶雲庭到底在這京都隱藏了多少人。
既然是皇帝提出來要滅聶雲庭,那納蘭褚旭自然不會客氣。
“白若惜是你的人?”聶雲庭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