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非離,我到底該怎麼做?蘇傾傾仰頭問天!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做?她原本是一個被人嗬護在手心裏的女兒,她隻是安安份份的守著她的這個瑞王妃的位置,其實她根本不想要的更多。可是如今一夕之間,她親人盡失,徒留她一個,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做!

寧王府。

雲翹平躺在床榻之上,雙眸平淡無奇的望著帳頂。

身上,到處都是赫連非逸的味道,這三天,他似是發了瘋,中了魔一般,在她身上無處不在的印下屬於他的錢記!這三天,他前所未有的不溫柔,粗爆。除了上朝的時間,他無時無刻的將她捆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就算他去上朝的時候,他也讓淩晨與紅袖雙雙守在房門外,不讓她離開房門半步。平常上朝都是淩晨駕著馬車送他去,然而這三天,他卻自己騎馬而去,為的就是讓淩晨守住她,不讓她離開半步。

雲翹很理解赫連非逸的心情。輕輕的吸了下鼻子,撐著那有些酸痛的身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從上到下,全都是歡愛過後的痕跡,甚至兩腿間還有隱隱的粘稠。

赫連非逸,你給我記住了!等事情辦成了,你看我不連本帶利的讓你還回來!雲翹憤憤的咬牙!這該死的赫連非逸,原來竟是如此的粗魯,野獸!

雲翹剛穿戴整齊,隻聽:“吱”的一聲,便見著紅袖手端麵盆,手腕上掛著一方錦帛,一臉恭敬的推門而入,再將門關上。

“王妃,洗漱吧!”紅袖將盛著清水的麵盆往桌上一擺,再將手中的錦帛遞至雲翹麵前。

“赫連非逸呢!”雲翹斜看一眼紅袖,接過紅袖手中的錦帛徑自清洗自己的臉頰。

“王爺上早朝了!”紅袖依舊是一臉的恭敬。

雲翹洗漱完畢,欲朝門口而去,卻見紅袖快一步的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門縫處,不讓雲翹將門打開:“王妃想要什麼,告訴紅袖就可以,紅袖會命人送至王妃房內。”

雲翹怒的直咬牙,雙眸淩厲的直瞪著紅袖,怒喝:“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我不能踏出這個房門半步是不是!赫連非逸讓你這麼做的!”

紅袖沒有半點怒氣,任由雲翹對著她大發怒火,依舊一臉忠心:“王妃,王爺這是為你好!王妃為何一定要這麼固執己見……”

“你閉嘴!”雲翹打斷了紅袖的話,怒瞪著紅袖:“由始至終,我一直都信任他,可是他呢!他又是怎麼對我的!我說過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王妃……”紅袖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雲翹,但,在看清雲翹用一手沾著那麵盆裏的水,在那桌麵上寫著的幾個字時,紅袖恍然大悟!這才知道為何她們王妃這幾天一直就這事如此的小事鬧大,原來意是如此!隻見雲翹沾著水,在桌上寫下了五個字:府裏有內奸。於是紅袖恍然大悟。

雙眸透過那糊著白色窗紙的格子窗望去,雙耳精神凝聚的側聽著,確實,門外的不遠處正有微弱的呼吸聲傳來,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已落在了別人的眼中!

紅袖對著雲翹投去一抹佩服中加著崇敬的眼神,然,口中卻依舊是對著赫連非逸的忠心,不卑不亢的說道:“王妃,不管您信是或不信王爺,王爺吩咐了,王妃都不能出這房門半步!紅袖是王爺的下手,自然是聽命於王爺!王妃,您還是別讓紅袖為難了!早膳等會紅袖會送至房內,王妃,您先歇著,紅袖告退!”

紅袖退出,順帶的將門從外麵鎖上。

就在紅袖出門的那一半瞬間,一抹人影快速的從房外的走廊閃過,閃至邊上的側邊。

緊接著,隻聽見雲翹的房內,傳來一聲麵盆掃地的:“咣咣”聲。

那躲在屋側的人在聽到紅袖與雲翹的對話,以及房外傳來雲翹掃落麵盆及其他物件的聲音時,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奸笑。

而紅袖在走過回廊,狀似不經意的瞥了眼那屋側故做無意間經過,卻被臉上的奸笑出賣的那人時,紅袖的臉上也露出了得勝的淺笑!等著吧,想在寧王府上搞怪,會讓你們知道結果的!

房內,雲翹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摔著沒用的東西,以示她心內的憤怒與不滿。

沒一會,紅袖手端托盤,端著早膳,再度傳來開門聲。

“王妃,請用早膳!”紅袖將門關門,再將早膳放至雲翹麵前。

“你告訴赫連非逸,最好你永遠都將我鎖在屋內!你告訴他,我……楚雲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讓他永遠也別再踏入我的房門半步!”雲翹作勢對著紅袖怒吼。

手已經沾著菜汁,在那桌上寫著:打聽燕秋在哪?

紅袖心領神會,原來如此,是她誤會了燕秋!

“王妃,你就算再怎麼恨王爺,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出氣!你先用早膳,有什麼話,等王爺回來……”

“滾出去!”雲翹對著紅袖怒吼!

“王妃,對不住了,紅袖也是聽命於王爺!王爺說過王妃不能離房半步,若然,就是紅袖失職!”紅袖退出,繼續將門鎖上!

“赫、連、非、逸!”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雲翹的房內淩空響起!

正與淩晨走在前往初念小築的路上的赫連非逸隻覺的背後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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