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陰颼颼的神視著文靜,臉上吹起一抹陰森森的詭笑:“你想與本宮平起平坐?你覺的你有這個資格嗎?本宮說過,任何人若想覬覦本宮的位置,本宮都不會心慈手軟的,就連你,就算是本宮的親妹妹又如何?你放心,本宮一定會給你找一門很好的歸宿的,你想入這道宮門?本宮告訴你,這輩子,下輩子,你文靜都別想!小莊子,將二姑娘送回文府,告訴夫人,三日之後,本宮會讓人到文府下聘!”

“是!”小莊子應答。

“文玉慧,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出賣利用,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文靜對著文玉慧大吼大叫!

“本宮等著!”

蘇傾傾在奉兒的陪同下,挺著個肚子急衝衝的回到了蘇家。

蘇府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皇宮內發生的一切,隻當是蘇傾傾回府探親了,樂的蘇老夫人及蘇夫人看到蘇傾傾那微隆起的肚子時,合不攏嘴。

“奶奶,娘,傾傾有急事,爺爺呢?”蘇傾傾沒空與蘇老夫人及蘇夫人嘮嗑,眸光四下掃視著,尋著蘇府大家長蘇業的身影。

“哎喲!”蘇老夫人對著蘇傾傾一聲樂嗬嗬的笑言:“看這孩子,一進門就知道找爺爺,也不枉你爺爺從小這麼疼你!”

“是啊是啊!”蘇夫人趕緊咐和著蘇老夫人,輕拍著蘇傾傾的手背慈眉善目的道:“這孩子啊,從小就粘著爹,既不粘娘你這個奶奶,也不粘我這個娘親,就和她爺爺親近!”

“奶奶,娘!傾傾真的有急事找爺爺!”蘇傾傾見著二死那一臉嘻笑的樣子,更急了:“爺爺呢?”

蘇老夫人對著她一陣嬌噌:“你這孩子,這個時候,你爺爺當然是去上朝了!”

“上朝了?”蘇傾傾怔住了,對啊,爺爺身為朝庭三品官員,這個時候當然是去上朝了!這可怎麼辦?她要怎麼樣才能救赫連非離。“爹呢?”蘇傾傾看著蘇老夫人與蘇夫人問道。

“你爹用了早膳,剛有事出去了!”蘇夫人似是看出了蘇傾傾眸中擔憂之色,於是收起了一臉的笑意,略帶正經的看著蘇傾傾,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蘇老夫人一聽自個媳婦這話,再一看自個兒孫女那一臉的擔憂急切,於是也能大概的看出這定是事態有些嚴重了,於是也瀲去了那一臉的樂笑,對著蘇傾傾問道:“傾兒,告訴奶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來著?是不是瑞王爺對你不好?”蘇老夫人一見蘇傾傾那一臉的愁容時,最先想到也是唯一想到的便是這個可能性。肯定是瑞王爺對她的寶貝孫女不好了,所以她才會回來找最疼愛她的爺爺哭訴的!嗯,一定是的!蘇老夫人越看蘇傾傾的表情,越覺的很有可能!

“傾兒啊,你和瑞王爺是夫妻,正所謂這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的!他是身在皇室地高高在上的王爺,你就多讓著他點!你看,這現在瑞王府裏那礙眼的楚予梅母女也除了,這如今也就你一個正妃而已。傾兒,有些事,能忍就忍忍,男人有時候也該是哄哄的!”蘇老夫人一臉的好言相勸,苦口婆心的對著蘇傾傾說道。

“是啊!傾兒,你奶奶說的沒錯!他是王爺,是一家之主,你呢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有些小孩子心性,你這性子得改改,啊!”蘇夫人很是讚同蘇老夫人的話,也是對著蘇傾傾軟言勸起。

蘇傾傾真是覺的一個頭兩個大!擰了擰眉,對著蘇老夫人與蘇夫人做了個停的動作:“奶奶,娘!傾傾沒有與王爺吵架!”

“沒吵架了!”蘇老夫人與蘇夫人見著蘇傾傾如是說道,先是微微一,再是一臉的釋然,緩舒一口道:“那就好,那就好!沒事最好!”

“奶奶,娘,我還有事,先回了!”既然爺爺在上朝,那她便是皇宮等候,不知道今兒早朝皇帝會怎麼處置赫連非離。

“啊!”蘇老夫人與蘇夫人一臉的失落:“傾兒,這才來,這麼急著回做什麼?奶奶讓人準備一些你愛吃的,你看你這挺著個肚子的,來來回回多累!”蘇老夫人一臉關切的看著蘇傾傾,很是舍不得的說道。

“就是,傾兒,聽奶奶的!”

“不了!”蘇傾傾搖頭:“奶奶,娘,傾兒真是還有事,不能陪你們了!奉兒,回了!”

“是!小姐!”奉兒扶住蘇傾傾的手腕,對著二老說道:“老夫人,夫人,奉兒先陪小姐回去了!等過段日子再陪小姐回來探望太老爺,老夫人,老爺與夫人!”

“哎……”蘇老夫人一聲輕歎,有些無奈的對著蘇傾傾道:“那你自己路上小心著點!奉兒,照顧好小姐!”

“是!老夫人!”

朝堂。

赫連非離一身囚服在身,跪於正殿中央。

四周其他大臣均用著異樣,不解的眼神看著赫連非離。

不解為何一夕之間,這瑞王就成了階下囚了?明天早朝瑞王還一身朝服的站直於朝堂中央的,據說昨兒明上還與皇上,寧王一起為死而複生的太後慶生來著!怎麼才為夕之間,就從高高在上的王爺成了身穿囚服的階下囚了?

蘇業更是用著萬般不解的眼神直看著赫連非離,他很想知道到底赫連非離是因為何罪在要殿堂之上公審!

“廷尉!”鑾殿之上的赫連非靳一聲怒喝!

“臣在!”廷尉位列出席,對著赫連非靳鞠躬。

“瑞王赫連非離夜闖朕之後宮,與後妃有染,按律該當何罪?”赫連非靳一臉鐵青的視著朝下各臣。

“唰”的!朝下群臣在聽到赫連非靳這話時,臉色均是一變!瑞王這膽子也忒大了吧!竟然敢與皇上的後妃有染!

“回皇上!按律削去爵位,罪當處死!”廷尉如實據答著赫連非靳的話。

“皇上,不是這樣的!”赫連非離上前一步,欲對赫連非靳解釋道。

然,赫連非靳卻理不理會他,直接對著廷尉說道:“既如此,朕將赫連非離交由廷尉依律處置!朕不希望看到因赫連非離是皇親國戚而有人偏坦!朕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廷尉,依律而辦!”

“是!皇上!”廷尉對著赫連非靳拱手應道。

“將赫連非離押下!”赫連非靳怒看一眼赫連非離,擺了擺手道。

赫連非靳的話剛落,殿下進來幾個侍衛,將殿上赫連非離押走。

“蘇大人,不知你有何話要說?”赫連非靳似笑似笑的看著那欲言又止的蘇業道。

蘇業在被赫連非靳點到名字的那會,略顯老態的身子微怔了一下,隨即,他強定著自己的身子,對著赫連非靳鞠了鞠躬道:“回皇上,若是將瑞王處於死罪,隻怕皇上會遭人話柄!”

“哦?”赫連非靳一臉好笑的看著蘇業:“蘇大人此言何意?朕倒是好奇了,為何這依律處罰卻要讓朕落人話柄了?”

“回皇上,皇上前段時間才下令大赦天下,如今便又判人死型,臣怕皇上會失信於人!”

“那依蘇卿之意,赫連非離該處何罪?”赫連非靳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的地著蘇業說道,就好似知道蘇業一定會如此說道一般。

“臣以為,削其爵位,貶其為庶民,是目前對瑞王最好的處決方法!”蘇業不亢不卑的說道。

赫連非靳那意味深長的眸光在蘇業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才轉向一旁的廷尉:“廷尉覺的該如何處置瑞王?是否如蘇大人所言,依律判罪,便會讓朕失之於民?”表情十分詭異的看著廷尉。

廷尉沒有立即回答赫連非靳的話,隻是細細的揣摩著赫連非靳那表情那言語中的思意。按著蘇大人的意思,那也是沒錯,皇上登基不過才一月有餘,按說那大赦天下的聖意也是可以用!隻是不知道這皇上到底是何意?如果他一個不小心猜錯了皇上的意思,那可就是他的辦事不力了!

視線不知不覺的瞟向鑾殿之上的赫連非靳,希望能得到他的一點明示,沒有明示,哪怕是暗示也成!然,卻讓廷尉很是失望,赫連非靳依舊是用著他那高深莫測一般的眼神及笑容看著朝下眾臣,完全不給廷尉任何的明暗示!

廷尉這下懵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最好了。

“回皇上,臣以為……”

“不知寧王對此事有何看法?”赫連非靳打斷了廷尉的意,意猶未盡的用著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朝下一言不發,一臉深沉的赫連非逸說道:“寧王是覺的按廷尉之意處置瑞王較為妥當還是按著蘇大之意赦了瑞王較為妥當?朕也覺的甚是為難,一邊是手足,一邊是律法,顧了手足妄了律法;順著律法,卻又顧不全手足!不知寧王可有妥善之法?”

赫連非逸冷冷的抿了抿自己的薄唇,依舊是一臉的麵無表情,誰是誰非,都不在他的考慮之內,赫連非靳愛怎麼處決赫連非離,那是他的事!赫連非離這次隻怕是在劫難逃,赫連非靳本就對他有所顧忌,如今這事正好是撞在了槍頭之上了!赫連非靳能饒了他?隻怕是這蘇業也要跟著一起倒黴了!

赫連非靳這麼問他,無非是在試探他而已,看他是否會與赫連非離連成一氣,他要是能這麼容易被他們看出,那他這些年來豈不是白活!

“回皇上,臣即非刑部之職亦非廷尉,瑞王一事,臣實不宜過問!臣相信,以皇上的英明,自是會還瑞王一個最公道的裁決!”赫連非逸將這一推的一幹二淨,不往自己身上沾染一丁點。

“哼哼!”赫連非靳意味深長的一聲冷哼:“即如此,朕就將這事全權交由廷尉,廷尉覺的是依律或是依情?”

“回皇上!”廷尉顯然的已經清楚了赫連非靳的意思,於是身子板一直,對著赫連非靳恭恭敬敬的說道:“臣覺的蘇大人所言雖有道理,然,瑞王卻已不在此列!”

赫連非靳的臉上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愜笑。

蘇業則是用著一臉無措的看著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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