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將一軍

月兒如彎彎的細縫一般,高掛於空中,隱隱的撒下一層淡淡的蒙朧。皇宮一片燈火明亮。

宮女太監們守在自己的職位之上,不敢有絲毫懈怠。

今晚的宮宴誰都喝的趴下了,皇上聖意,特地讓人給寧王及王妃,瑞王及王妃給騰出了寢宮,讓他們暫歇一晚。

赫連非離已經有些醉的不醒人事了,由著倆太監扶著他,蘇傾傾陪在後麵在另一太監的帶領下往著赫連非靳讓人事先為他們準備好的寢宮而去。

誰知走到半路,卻突然覺的小腹隱隱滿脹,大有一種想解手的感覺。於是,那倆太監一左一右扶著他向著茅房而去,讓帶路太監先將蘇傾傾帶回寢宮。

蘇傾傾本想陪著赫連非離的,可一想這畢竟是在皇宮,赫連非離又喝成這樣,現在又是去解手,自己跟著去怎麼也不妥,也不知道這赫連非離是怎麼回事,竟然如此大失休統!於是隻能自己先回寢宮,或許是身懷六甲的原因吧,蘇傾傾沾了床便入了夢鄉,甚至連赫連非離有無回來都未能知道。

赫連非逸其實本不想留在宮內的,但雲翹不知怎麼了,竟然宴席未散,便滿臉通紅,一臉的醉意,於是赫連非靳便很好心的提議,既如此,便今日都齊留宮內,也算是讓太後略享承歡膝下的感覺。

江纖月雖沒說什麼,但那臉上卻也露出了淡淡的渴望之情,於是赫連非逸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赫連非靳與文玉慧的臉上一閃而過得逞的奸笑!

赫連非逸與雲翹在一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由宮女們為他們準備好的寢宮,就在二人將到寢宮之時,一太監快速而來。

“奴才見過寧王,見過王妃!”

“何事?”赫連非逸皺了下眉頭。

“太後讓奴才請王妃過去一趟,說是有事相談!”那太監唯唯諾諾的道。

“母後?”赫連非逸一臉的半信半疑。

雲翹的酒也在這時醒了一半,對著那太監問道:“為何這麼晚了太後還在見我?”

那太監搖了搖頭:“奴才不知,太後未說,奴才未敢問!還請寧王妃隨奴才走一趟吧,不然奴才也不好向太後交待!”

“本王隨你一起去!”赫連非逸對著雲翹說道。

雲翹搖了搖頭,對著赫連非逸道:“算了,你先歇下吧,估計母後也就想與我說說幾句貼己話吧!再說了,你今晚也喝了不少,臉都喝紅了,你早些歇下,我去去就回!”

赫連非逸還想說什麼,隻見雲翹已與那太監離去。

越走,雲翹越覺的這路有些不對勁,借著通明的燈籠裏煥出來的燭光,雲翹四下掃視著,這根本不是通向月夜宮的路。

“站住!”雲翹停下腳步,一臉陰寒的對著那太監說道。

“王妃有何吩咐?”那太監一臉不解的看著雲翹。

“這根本不是去太後月夜宮的路!說,你想帶本妃去哪?”雙眸淩厲的盯著那太監說道。

隻見那太監很是小心警慎的四下探了下,發現真的沒人之後,才對著雲翹輕聲說道:“王妃,請隨我來!你放心,奴才不會害你,也不會害王爺,是祥公公有事向王妃稟明!”

“祥公公?”雲翹眉頭一皺。

“正是!”

“我為何在信你,為何要信他?”小祥子那日當著眾臣的麵,站到了赫連非靳的那邊,足以說明他也不是一個信的過的人!

那太監再度四下掃了一遍,將雲翹拉入一旁的假山之內,輕聲說道:“王妃覺的為何你與王爺喝完文姑娘敬的酒會沒事,而瑞王爺卻醉成那樣?那是因為祥公公事先安排好的,具體怎麼回事,奴才也說不清楚,還是等王妃見了祥公公之後再說!”說完,對著雲翹做了一個很肯定的表情。“祥公公就在前麵不遠處,王妃請隨奴才來!”

雲翹帶著將信將疑的表情,跟在那太監身後,向著假山前麵而去。

“奴才小祥子見過王妃!”

這是假山的正中央,層層的高低不一的假山團團將三人圍住。

小祥子一見雲翹,便對著雲翹單膝跪地行禮。

“王妃放心,小祥子不是太子的人,小祥子之所以當日會那麼做,完全是因為皇上讓小祥子做的!是皇上讓小祥子混在太子身邊,到時好與王爺裏應外合的!”

“到底怎麼回事?”雲翹冷冽的盯著小祥子說道。

“王妃,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總之,你信小祥子!小祥子既能冒死救皇上,便不會做出對皇上對王爺不利的事情!王爺,你可知,今日這宴是太子設的鴻門宴!”

“鴻門宴!”雲翹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小祥子對著雲翹的耳際一陣輕咕。隻見雲翹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赫連非靳,你真是有夠狠的!”雲翹雙掌緊握,眸光淩厲。

“王妃,我們該怎麼做?估計著再一會,那人都該進王爺的房了!”小祥子一臉的急切。

“你是如何得知的?”雲翹不答反問,問著小祥子,害人之心不可有,不過防人之心也是不可無!再何況,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這宮裏雖說大數已是太子的人,但還是有不少依舊忠於皇上的!小祥子與小杜子便是!”小祥子說著指了指身邊剛帶雲翹而來的那太監。隻見那太監很肯定的猛一點頭。

赫連非靳,你擺鴻門宴是吧!好!那我讓你自己也不入這鴻門之中!

“祥公公,這麼做……”雲翹對著小祥子將自己的計劃一一道來。

“是!王妃!小祥子知道該怎麼做了!”小祥子連連點頭。

“還有,你將這個交給燕秋!”雲翹摘下自己手上一鐲子,交給小祥子,讓他給燕秋,她相信,燕秋知道該怎麼做。“去太後寢宮之事,是否是赫連非靳的意思?”雲翹問著小杜子。

小杜子一點頭:“是!”

“好!帶我去太後寢宮!你們按計行事!”

“是!王妃!”

赫連非離迷迷糊糊間好似聞到了一股體香,帶著淡淡的薔薇花一般的芬芳。他本就不是一個注重情欲之人!自及冠至今連著算上那紀婉瑩,也不過四個女人而已。而今四個女人已死了三個,就剩一個蘇傾傾。蘇傾傾現在又身懷有孕,再說這段時間又為了那事忙的焦頭爛額的,根本也就沒有心思去那什麼尋花問柳的。所以著,這也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未近過女色,開過葷了!

一伸手,觸摸到的便是一對高聳的雙峰,冰清玉潤,讓他大有一種衝動的全身沸騰的感覺!

邊上熟睡中的女子,亦是一樣的迷迷糊糊間隱約覺的有人撫上了她的玉峰,一聲嬌噌:“皇上,你來了,臣妾可是等你等的好等呢!臣妾服侍你就寢。”

玉手一寸一寸的往著赫連非離的身上遊移著,點著火,那如凝般的朱唇更是急切的尋著讓她一飽思欲的男性陽剛!

一個一個的解開赫連非離衣服上的盤扣,直至兩人都坦然相對,急切火熱的四唇相碰,滾燙的兩個身體相信摩擦碰撞,擊出陣陣的水漾一般的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久久的回蕩在這寂靜一片的夜空之中。

禦書房。

赫連非靳雙眸微眯,臉上一臉的沐笑,一手端著杯子,一手執著杯蓋,輕嗑兩下,再對著那杯子輕吹兩口氣,無比優雅的抿上兩口,很好!今晚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赫連非逸,過了今晚,你便再也見不到明日的日出了!彌亂後宮,就這一條罪足以定你死罪了!江纖月,朕看你這回如何不將玉璽及兵符拿出!如果不拿出,你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兒子死有你麵前!拿出來,朕再送你們一程!朕對你算是不錯了,已經讓你們母子重聚了!朕送走了赫連非逸之後一定也送你一程,讓你們一家三口在下麵重聚!朕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至於赫連非離,就由著文家的人與蘇家的人來對付你了!對付你,還用不著朕親自出手!就你還妄想與朕鬥,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赫連非靳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得勝後的奸笑。

“皇上,時候不早了,奴才送皇上回去歇下吧,明兒還得早朝。”隨身太監劉公公一手拂著那像征他身份的塵拂,微躬著身子,一臉卑微的對著赫連非靳說道。

赫連非靳雙眸一亮,心情大好!將手中茶杯往案桌上一擺:“朕確實該早些歇下,不然明兒一早又怎麼能有精神處事呢!”

“是!”劉公公一臉的諂媚。“奴才服侍皇上!”

赫連非靳一路由劉公公的陪同,回到了自己的長生殿,一進宮門,便聞到了一股好聞的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這香味讓他渾身一陣一陣的舒暢輕適,原來心情大好了,身心也就跟著舒暢了!

劉公公服侍著赫連非靳,為他脫去一件一件的衣服,僅著一件月白色的裏衣裏褲後,劉公公退出。

赫連非靳僅著裏衣裏褲,朝著自己的龍榻而去,那陣陣的清芬飄香而至,剛至龍榻前時,便見著那雕花的龍榻上露著一隻修長的玉腿還有一隻藕臂露在外麵。一頭如瀑般的青絲有條不紊的撒在錦單之上,似是在招喚著他的臨幸一般。

赫連非靳本想發火的,他的長生殿,除了有他的聖準之外,誰也不準進入,但是不知為何,此時在見著那若隱若現的如凝般的肌膚之時,卻似有一種無比的誘惑一般,讓他再也邁不開腳步,情不自禁的朝著自己的龍榻而去。

赫連非靳隻覺的自己渾身一陣由下而上的沸騰,確實也該讓自己好好的釋放釋放了,過了今晚之後,再也沒人可以威脅到他了!從此以後,他便是真龍天子!他是赫連非靳,是命定的真龍天子,不是江纖月口中的草雞大王!所有威脅到他的人,他都會一一的除之後快!

一陣陣的令他心曠神怡,全身舒坦的香氣再次陣陣飄來,直飄入他的鼻尖,滲進他的血液之內。赫連非靳一步一步朝著大床而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