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A先生結婚到現在,我還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A先生從未臉紅過,至少在我麵前沒有。
最近聽周圍剛結婚的朋友們都開始在備孕了,想到這,我有些苦惱,我們都結婚三年多了,也一直沒有做措施,我的肚子還是一直沒有動靜,A先生平時也沒有表現出特別想要孩子的想法。
想到這兒,窗外突然閃了閃電,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令我心頭升起些許煩躁。
……
淩晨兩點,被噩夢驚醒,摸了摸床邊的位置,已經涼透了。
這實在是有些反常,我穿上拖鞋,走出臥室。書房的門和燈是開著的,人卻不在。
桌子上擺著一個白色的藥瓶。
他病了?
什麼病?
嚴重嗎?
我走近剛準備拿起藥瓶看是什麼藥,A先生率先從門後進來一把搶過藥瓶,我從未見過A先生這副模樣。
他並沒有注意到我立馬藏在身後被他抓紅的手,他隻關心那瓶藥有沒有被我發現。
“不早了,去睡吧”
我望了望他疲憊的麵孔,點頭應道“好”。
第二天中午起床收拾完出臥室,路過書房,我鬼使神差地進去了,直奔抽屜處找藥。
藥瓶上的標簽被撕掉了。昨晚上匆匆一瞥,標簽還在。
被他今早撕掉的?
心頭浮起一抹擔心。
他得了很嚴重的病嗎?
我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連忙倒了兩顆藥放在包裏,直奔安安在的醫院。
我很內向,宅家,安安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的閨蜜。
到了醫院,我把裝好的藥拿出來,讓安安幫我檢測藥物成分和作用。
安安問我這是哪來的?
我心裏藏著事,勉強笑了笑:“檢測結果多久能出來?”
“我給你加急了,兩小時左右”。
“我等著沒事,剛好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
“我下午還要值班呢,你陪我在食堂吃吧”。
心裏有事,中午沒吃多少,我反複看著時間,午飯過後還有一個小時。
我在休息區的長廊上站著來回踱步,玩手機的心思都沒了。度秒如年的滋味真不好受。
安安拿著檢測結果來找我時,麵色極為凝重,我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揪著心做著最壞的打算:“結果出來了?”
安安嗯了聲,眼神有些許同情地打量我:“你還是自己看吧”。
我微顫地接過檢測單,還未看到結果,眼淚就先流下了,安安連忙拿紙擦淨。
在淚光阻擋中,密密麻麻的藥物成分我一個都沒看懂,直到最後一欄,結果鑒定——男性避孕藥。這五個字在淚光中被放大。
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的人和景也天旋地轉起來。
安安扶著我站了會兒,眩暈才過去。我慢慢鬆開安安攙著我的手,好半晌才說:“安安,我先回去了,今天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臉頰僵硬地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
“沒事,你回去好好和他說說吧”。
……
受了兩個小時的煎熬,結果不盡如意。
從醫院到家十幾公裏的路程,我從下午兩點一直走到七點。
剛結婚那會,他每天早上起來跑步,還要拉著我一起,美曰其名“既能鍛煉身體又能增加感情”,他細心哄我“這麼早,起得來就很不錯了,跑不了就走兩圈吧”。這些話還猶在我耳邊,誰能想到當初走兩圈就臉紅的我,現在竟然能連續走五個多小時,還不帶喘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