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從我父親在位時就已經在寧氏任職,到現在也都有些年頭了。論資曆,各位資曆都比我深厚,論輩分,各位也都算是我的叔叔伯伯,怎得如今我還沒打退堂鼓,你們反倒先說起喪氣話來了?”
寧醉墨停頓了幾秒,視線停留在於建國身上,“尤其是您,於叔叔,在我之前您掌握著寧氏的大權,應該最為清楚,生意場上本就瞬息萬變,有誰能一路長虹?遇到問題,難道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去解決問題而不是在這追責吧?”
於建國被問的啞口無言,可又不想麵子上掛不住,便嘴硬道,“醉墨,你這話可就會錯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想追誰的責,寧氏是我們大家的心血,看到現在業績每況日下,我心裏著急也是在所難免。”
說著,他又試圖通過將自己放到弱勢一方來模糊重點,“你現在是寧氏的總裁,也是最大的股東,說白了,關於寧氏,不管你做了什麼決策,我們最後不也隻能聽從嗎?”
嗬嗬,這話分明是想把自己變成眾矢之的啊。
寧醉墨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反問道,“於董事,此言差矣吧?未經董事會的允許,我何時有私自做過什麼重大決策?
“當然沒有,我隻是假設。”於建國臉上堆著虛假的笑意,“保不齊以後哪天我們這群人會在某些觀念上有分歧嘛。”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如今寧氏遇到這麼大的困難,於董事不想著如何幫助寧氏走出困境,倒想著以後樹倒猢猻散的下下策了。”
寧醉墨話裏的諷刺,直接刺激到了於建國,隻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愈發難看。
可寧醉墨並沒有準備就此收手,而是讓唐助理將事先準備的資料分發給了眾人,“關於寧氏未來的發展,我已經做了詳細的計劃,還請各位董事過目。”
“此次輿論雖然短暫地給寧氏帶來了負麵影響,但同時也讓寧氏的曝光度大大增加,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隻要我們接下來推出的產品有亮點,創收必然不菲。”
這無疑是在用實際行動直接打臉於建國。
看完資料,董事們的目光瞬間從懷疑變成了讚賞,一時間,會議室被各種讚歎之聲充斥著。
於建國見狀,氣的臉上的肉直哆嗦,不甘心的他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摔,開始潑冷水,“計劃趕不上變化,寧總又怎麼知道後麵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
寧醉墨勾了勾唇角,似乎早就料到於建國會這麼問,“於董事所言極是,那不知道於董這邊有沒有什麼萬無一失的方案?”
“我……沒有。”於建國說的理不直氣不壯。
“沒有的話,那就散會吧,我的方案能不能行,於董拭目以待就是。”說完,寧醉墨就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
臨走之前,他刮了一眼於建國,故意留下了句,“對了,有關跳樓工人的事件我這邊已經有了眉目,等真相水落石出,我會召開發布會替寧氏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