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晚晚也獲悉,原來今日自己和寧奕修就這麼完美的擦肩而過了。
隊伍開拔,寧奕修不時地回頭,又不時地眺望遠方。
石榴畢竟是個身懷六甲之人,此刻小腹劇烈的疼痛,隻能在原地休息。
而在帝京,楚晚晚已弄清楚了一切。
“原來,他到江州去了?”
“是啊,哎,這負心漢。”春琴蹙眉,“好了,您還擔心他不成?他武藝高強又率了千軍萬馬,治洪不過輕而易舉的勾當,如今您不遠千裏回來了,您應該好好兒休息休息。”
楚晚晚有點茫然,似乎自己的心也跟寧奕修就這麼離開了。
江書燕看向楚晚晚,“晚晚,你就不要耿耿於懷了,自你消失後,他幾乎從未提起過你,倒是你,你日日思念他,如今的寧夫人叫石榴,和你已沒任何關係。”
“我,我知道了。”楚晚晚頹敗的、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太師椅上。
下午,容涇陽路過善德堂,氣咻咻進來。
容涇陽幾乎隔三差五就來一次,進來也沒什麼具體的事,胡亂挑釁會兒就離開,善德堂內人早習以為常,所以當容涇陽氣咻咻進來尋麻煩的時候,江書燕已三兩步迎了出來。
兩人麵麵相覷。
“今日你們這裏人多勢眾啊,人多怎麼了?本殿下就會怕你們嗎?”
“胡言亂語什麼?”江書燕出口成髒,這個燕子和之前那個人任人宰割的模樣已判若兩人,隨著江書燕和容涇陽戰爭的升級,江書燕逐漸發現,其實容涇陽沒有什麼厲害的。
要說她的陰謀詭計,真直視無礙,最讓人忌憚的隻怕就是她那獨一無二的身份了,但容涇陽又怕人家說自己仗勢欺人,勝之不武,所以不管兩人鬧的多嚴重多離譜,定遠侯和皇上都不會參與。
甚至,兩邊的家長完全不知她們兩人之間的矛盾。
此刻,容涇陽被嗬斥,節節敗退,忽而撞在了一個人身上,她颯然回頭,看到了楚晚晚。
“啊,楚晚晚,你陰魂不散你神出鬼沒啊你。”容涇陽本以為楚晚晚已死於非命,哪裏知曉會在這裏見到她 。
她發現,楚晚晚人好好兒的。
“你懷孕了,嘖嘖嘖,石榴也懷孕了,寧奕修好福氣,當初你們愛的死去活來的,如今你那矢誌不移的愛也被分一杯羹了,哈哈哈,楚晚晚啊楚晚晚,你要笑死個人。”
楚晚晚懶得理會,準備將容涇陽掃地出門。
就在此刻,門口出現了一群儀表昂藏的威武士兵,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被吸引,大家這麼一看,頓時吃驚。
楚晚晚發覺,容涇陽似乎很懼怕來人。
而帶隊的乃是容城,容城已更換了戎裝,鬢角淩亂的發絲也已剔過了,看上去神采飛揚,這個容城和之前嘰嘰歪歪那個糟老頭子完全不同。
在容城背後跟了一群凶巴巴的士兵,一個個麵色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見來者不善,鄧醜女和江書燕以及春琴等已挺身而出保護在了楚晚晚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