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楚晚晚的大德居然能感動悍匪,這更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如今這麼一群人對她俯首帖耳,這裏的生意做得也很好,這自然是讓楚晚晚開心的。

但楚晚晚也有心之所係。

說真的,這段時間她很孤獨。

之前在帝京,有什麼事情總是可以和寧奕修有商有量,但如今呢?心頭羈押了不好秘密,隻能自食苦果。

“不如你嫁給我算了,哈哈哈。”

可見藍胡子是喝多了,居然開始胡言亂語。

“你啊,中饋猶虛,”楚晚晚湊近藍胡子,“我嫁給你是沒有可能了,但我倒可以給你穿針引線,你看鄧醜女怎麼樣呢?”

“哎呀,她是個爆炸辣椒,惹不起惹不起。”

這邊才在說呢,遠處,鄧醜女已聞訊而來,怒放衝冠道:“且在我後麵說三道四指手畫腳呢?真豈有此理,什麼嘴臉啊?”

楚晚晚吐吐舌頭,指了指藍胡子。

實則,楚晚晚也看出來了,這倆歡喜冤家關係不錯的,倘若能給兩人穿針引線讓他們在一起,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看鄧醜女到了,楚晚晚起身。

“時間不早了,我先休息去了。”

回屋子,依舊落落穆穆,鬱鬱寡歡。

外麵冷颼颼的,已進入了漫長的冬季,才剛剛進入屋子,楚晚晚就感覺屋子裏有人,有人在呻吟。

容涇霖在屋子裏,他四平八穩坐在一張八仙桌旁,手中握著一個酒樽,腳下踩著一個氣喘籲籲的男子。

那男子被捆綁住了,他受傷了,看得出狀況不好。

楚晚晚站在門口。

“你又做什麼呢?”

那容涇霖離經叛道的事做的多了去了,這不免讓楚晚晚感覺奇怪,容涇霖嗤笑一聲,已將那痛苦不堪的男子發射了出去,男子呻吟一聲,落在了楚晚晚麵前。

楚晚晚低下頭,半蹲在男子麵前。

她伸手試了一下男子的呼吸,一把將塞在他嘴巴裏的抹布抽走了,男子氣喘籲籲,定睛看向兩人。

楚晚晚準備釋放此人,手已準備解開那繩索。

男子苦苦哀求,“姑奶奶,大爺,求您了,您就放了我吧,把我當做一個屁,就放了我算了。”

楚晚晚無言以對。

對麵的容涇霖長歎一聲,壓低了聲音,“晚晚,你果真要放了他嗎?他是個惡貫滿盈之人,我之所以將他擒拿是因為他心狠手辣,作惡多端,我看他這一雙眼睛倒不錯,晚晚,不如就……”

容涇霖縱身一躍已靠近了那男子。

他用力拉了一下,那男子慘叫一聲已被抓住了後背心。

楚晚晚略微駭異,“你做什麼啊?”

之前容涇霖就找了醫官,那醫官告訴容涇霖,想治療楚晚晚,實際上也未必就沒辦法了,直接將某個情願捐贈眼睛的人眼睛挖下來,在那眼睛還沒壞死之前通過手術安給楚晚晚就好了,楚晚晚就能重見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