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和楚晚晚在一起,思想也是能拋錨偷懶的。
楚晚晚在周邊巡查一圈,沒找到任何工具和食物,水源也匱乏的厲害,兩人原路返回。
第二日,大家驚恐的發現島嶼的麵積在縮減,昨日他們做過的標記今日已浪淘沙,他們那唯一的烏篷船搖曳到了波濤裏。
經過慎重考慮,寧奕修決定自己去探路,石榴看寧奕修要走,堅持要求一道兒。
“會死,”寧奕修看著遠方的地平線,茫無涯際的藍色海水平靜安詳,孕育著生命的真諦與死亡,寧奕修看向石榴,“會死。”
“我怕死?”女孩嫣然一笑,猶如聽到了人世間最好玩的段子,“隻要和寧大哥你在一起,我們無所畏懼。”
寧奕修鬆開纜繩,最後瞥一眼那銳減的海灘,他看到了楚晚晚,楚晚晚風塵碌碌,看不出焦慮,依舊安恬的站在那裏,猶如泥塑木雕一般。
“我們?”寧奕修百思不解。
石榴摸一摸肚腩,笑嘻嘻,麵有得色,“我身懷六甲,你是孩子的親爹。”
“孩子的親爹?”寧奕修眼神錯愕,有點跟不上她那跳躍性思維,“我從未和你有過肌膚之親,你這孩子是哪裏來的啊?”
在沁水村,陰盛陽衰,為綿延子嗣繁衍生息讓孩子數量增加,女孩們有權利選擇孩子的父親,村裏那幾個年紀相當的後生已做過多次父親,但事與願違,他們那沁水村猶如被鬼魅詛咒了一般,明明每個女孩都懷孕了,明明孩子都健康出生了。
但……
十月懷胎後迎來的瓜熟蒂落,出生的不是女嬰就是死嬰,再不然好容易生了個男孩兒,大家含辛茹苦小心翼翼的看管著,誰曾想那孩子眼瞅一命嗚呼。
“這孩子不是我的。”寧奕修直截了當的拒絕。
他拒絕的態度武斷,但石榴卻不以為然,輕輕摸一摸肚腩。
“如今我說這孩子不是你寧奕修的,他們能相信?”
“這……”
這哪兒有什麼說服力啊。
寧奕修無言以對。
寧奕修再次要求石榴留下,但石榴卻偏不,“早死早超生,死了算了,隻要和寧大哥在一起我是開心的。”
他離開之前朝那群女孩吆喝呐喊,女孩們也發出同樣的聲音,並叮囑注意安全,船隻破浪乘風。
很快消失在了雪原一般的驚濤駭浪之中。
船隻漫無目的的消失在層疊的浪濤裏,寧奕修唯恐忘記方向,一麵航行一麵朝這邊眺望,幾個時辰過去了,不但沒看到陸地,天還反而暗了下來。
似乎隨時會醞釀狂風暴雨。
石榴看著黑蒼蒼的水麵,不禁頭皮發麻,此刻本能的畏怯已讓她惶悚,石榴盡可能不去看水,“為什麼是黑色的?”
“黑色為淵。”
“但下麵為何不時地會有閃光的東西?”
寧奕修解釋,“那是一種鰻魚,鰻魚體內有照明的東西。”
聽到這解釋,她算是明白了過來,就在此刻,寧奕修注意到遠處有一艘船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