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屬和同伴看到這裏無不瑟瑟發抖,戰戰兢兢。
這是以前毫無水上作戰經驗的男子,他們平日裏看到水都嚇壞了。
此刻眾人忐忑不安,有人已求饒:“爺爺,大爺,我本是附近一良民,額歐式迫不得已才落草為寇的,我膽小如鼠,固然學了一些拳腳武功但我從未欺壓百姓,剛剛我也沒攻擊任何一個姐姐妹妹,大家可以佐證,我是身不由己啊,倘若您能饒恕我,我當牛做馬都可以。”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固然做過壞事,但相比較於那些作惡多端之人我真的已仁慈的很了,大爺,我情願改邪歸正,從今以後做個好人兒,請您饒了我吧。”
“大爺,還有我。”
寧奕修看著這三個垂死掙紮的可憐人,此刻鄧醜女斜睨了一下三人,點頭道:“這三個窩囊廢剛剛的確也沒傷害我們,想必是好人了,不如就饒了他們?”
這事,她可不敢隨意拿主意。
大家看向楚晚晚,發覺楚晚晚已四平八穩坐在了甲板上,而石榴已抓住了草繩將草繩捆綁在了船隻上,此刻鄧醜女撲騰到了船隻旁邊,看著坐在上麵的楚晚晚。
“晚晚,你別擔心,你沒事兒?”
“我還好,大家呢?”
“都好,都好啊。”鄧醜女落淚了。
楚晚晚笑中帶淚,“大家好就好了。”
鄧醜女指了指遠處,“咱們的對手消滅的隻有三個人了,這三個人可憐兮兮的求饒呢,晚晚,你看我們是饒了他們呢還是斬盡殺絕。”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殺他們,現如今我們還沒靠岸呢, 靠岸後自然需要人找吃的準備柴火,此刻殺了他們倒顯得不明智了,留下吧。”聞言,鄧醜女跋來報往,將消息遞送給了寧奕修。
寧奕修手下留情,警告道:“從今以後,唯我們馬首是瞻,否則依舊將你們碎屍萬段,此刻一個個都不要亂動。”
那三個人死裏逃生,嚇的爹爹爺爺胡亂嚷嚷起來。
寧奕修懶得理會。
“景林,我景林呢?”
楚晚晚看向遠處,她太著急也太緊張了,險乎從船上滾落了下來,要不是石榴眼疾手快攙住了她,此刻楚晚晚早已跌了下去。
濃烈的喜歡已被歲月蕩滌的涓滴不存,如今存在的僅僅是一種朋友之間的友誼。
容涇霖為了大家,舍身忘我,九死一生。
她可不能就這麼撇下了容涇霖。
眾人急忙各處觀察,以期尋到容涇霖,忽而鄧醜女指了指下遊某處,在那黑暗中,容涇霖載沉載浮,很快就要消失了。
隻可惜楚晚晚什麼都不能看到。
“那邊呢,晚晚。”鄧醜女幹著急,卻無計可施。
作為一個旱鴨子,她恐懼水源。
楚晚晚還沒求援,寧奕修已二話不說翻身進入了駿波虎浪之中,她矯健的身姿三下五除二就踴躍到了容涇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