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罰！宋判官…我們一起下地獄，死吧
這一說。
頓時，不少朝臣跳腳。
顯而易見。
這些…曾都跟曹寧喝過酒。
並且吧。
這酒多半不正經。
要不然，也不該有這樣的應激反應。
“你撒謊…”崔睦黑眸冷如冰，烈日昭昭，襯得金鑾殿四周金碧輝煌，如披一層金紗。可…穿過金鑾殿的秋風，蕭瑟入骨，冷得緊。
曹寧身前。
此事。
清俊之顏映入曹寧的眼底，冷漠，乖張，嚇得曹寧曹奉鑾臉都綠了，覺得眼前的崔睦非人，而是惡鬼。
眼底蔓延的驚悚幾近溢出眼眶。
“我我我……”
多虧宋四娘子火眼金睛，察覺曹寧不一般。
她聽著不對勁。
半年前，教坊司失火。
宋柊光聽聲音都覺得痛。
韓主事摸了下脖子，嘀咕道：“傻子，曹奉鑾的酒能喝嗎？還好家有河東獅，這算不算避過一劫……”
滿朝文武麵露驚恐，這份驚恐既是對曹寧的，也是對崔睦的。
短暫交鋒，崔睦便看出曹寧此人精於算計，善謀劃。假如稅銀丟失一案，他插一手。
“明麵上，曹寧沒有插手河南府進京的稅銀。實際上…這次稅銀丟失一案，他同樣是元凶之一。阿日善冒名頂替崔雪，以妓子之身，化身崔家十三娘子，這便是曹寧暗中設計好的一環……”
僅憑蛛絲馬跡…
崔睦鬆手。
一股秋風迅猛卷過金鑾殿前的空地。
曹寧被丟在地上，臉著地。
監察司動手逮住縱火的犯人。
“半年前，教坊司縱火案。牽扯到好幾家公侯和權貴之家，曹寧因監管不力，被罰俸三月，閉門思過一月。他哪來的時間與同僚喝酒……”
“崔家十三娘子當年走失，真的是意外嗎？”
「當年，我就不該心軟。」
崔睦靜靜地看著他，重述著曹寧剛才說過的話。
“小心。”
「宋家四娘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卻讓我教數十年謀劃毀於一旦，我死不瞑目啊！」
多數朝臣跟建元帝一樣，一臉懵逼著。
謊話連篇，還敢當著崔閻羅的麵撒謊。
人性多變。
啪嘰一聲。
唯獨曹寧瑟瑟發抖，一臉驚悚。
朝中除少數幾人胸有成竹。
轟地——
同僚也沒誰敢跟他喝啊。
但，具體哪裏不對。
蕭瑟，陰冷。
「監察衛當中有人與曹寧走得近，那時…監察司沒查出曹寧異常便也作罷。現在嘛，明知曹寧有問題，河南府進京稅銀消息走漏，還有什麼可調查的……」
“我我我…不是半年前，那是三個月前，對，三個月前。”曹寧驚慌失措，快速更改自己的證詞，說：“三月前，我邀請同僚一起喝酒，醉酒後失言。那次喝酒一同在場的，還有幻月樓的月氏女……”
杜尚書：“……”
「蠢貨。」
四周…
“行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建元帝招招手，喚過崔睦上前，他聽得糊塗。剛才還在說前朝皇室遺孤，下一秒又牽扯到稅銀丟失……
崔睦冷笑著。
將曹寧的計謀娓娓道來。
最後…
“杜尚書，你聽出問題了嗎？”陳卿湊過去用手肘捅了下杜尚書，小聲道。
“誰指使你盜竊這次河南府入京的稅銀……”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