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奉鑾瞬間閃過驚恐。
聞言。
——曹奉鑾，他憑什麼？
“陛下，微臣懇請徹查曹寧。”崔睦厲聲道。
“宋評事，這事…有何說法？”陳卿笑嗬嗬插聲，擋住其他官員的視線。
太子俯身湊近，問：“曹奉鑾，你剛進家門的小妾姓甚名誰，容貌幾何？”
若非如此。
這一點，宋柊倒是不知情。
幾乎都牽連其中。
宋清雲固然有再多缺點。
每次見麵都是冷嘲熱諷。
一次詔獄之行，讓宋柊改變了。
不過。
不可否認。
建元帝道：“準。”
無端地多了些提防和戒備。
宋父嘴一抽。
宋柊剛才的提議，要是沒有合理的解釋，必然會受罰。教坊司中的歌姬舞姬…
「當年，崔家一出事，其他世家貴族反應太快。」
“可…她同那位走得太近了！”宋清雲蹙眉，遲疑道。
上到皇家宗親，下到文武百官。
宋柊……
臉驟變，這曹奉鑾好歹毒的心。
這對崔睦來說，絕對是恥辱。
曹奉鑾臉貼地，麵如死灰。
被杜尚書搶了先。
陳卿和順天府尹臉驟變。
很顯然，他經不起查，更不能被查。
滿朝文武眼不瞎，曹奉鑾身上興許隱藏著大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秘密……
這一說。
崔睦和宋清雲兩人脾性相左。
於是。
「可惜啊……」
……
他——
可惜啊。
建元帝讓宦官李逑準備桌椅。
杜尚書不甘示弱，附和道：“憑曹寧一人，何至於如此？！”
“崔太師冷靜！”宋柊上前，攔住崔太師，淡定道：“曹奉鑾明知隻要道出崔家小娘子的下落，必然能得到崔家的善待。但…他選擇隱瞞，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杜尚書同陳卿一對眼。
崔睦沉默著。
這著實讓宋父和宋家又驚又喜。
這受牽連的人，少說也得有數萬人之多。
原身一身才華比之宋家三姐，毫不遜色。
見過的女子，不知凡幾。
宋柊行禮，嚴肅道：“陛下，曹奉鑾執掌教坊司。微臣建議嚴查教坊司，以及經由教坊司送入…各地的歌姬、舞姬和宮女。”
崔太師麵目猙獰走上前，抬腳朝曹奉鑾踹了過去，怒罵道：“狗賊，你明知高斯未過門的妻子，乃是我崔家小娘子，為何不告知我崔家，你該死！”
「哼！當年崔家小娘子…是我親自擄走的，告知你崔家，開什麼天大的玩笑？」
“宋評事，慢說。”建元帝溫和道。
宋家三娘子，才貌雙絕。
算計著，能隱瞞多少就隱瞞多少。
所有朝臣抬頭看向宋柊。
不清楚。
頓時，朝臣們看曹奉鑾的眼神…
“是。”時令道。
“那位比你省心，景玦狸奴跟他走得近，挺好的。”宋父道。長子滿嘴之乎者也，還自持文人清高，這點讓宋父很不喜。
倏然間。
監察司，監察百官。
他抬頭，凝視著宋柊。
陳卿杜尚書插嘴，實則是想維護宋柊。
崔睦執掌監察司，反倒不方便開口。
宋柊神色淡淡，一派淡然：“微臣懷疑曹奉鑾與前朝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