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嗬！消失的崔雪
“我聽說…”
宋柊目光越過太子，落在崔睦身上，說道：“崔太師府上的崔雪，突然消失了。”
太子困惑著。
他不懂，崔雪消失跟曹奉鑾家中的小妾有何聯係？
但是…
太子不懂，朝堂之上卻有人懂了。
“宋評事，你懷疑曹奉鑾家中剛進門小妾…其實是崔太師府上那位消失的崔雪，也就是監察司一直調查的阿日善，一位來自月氏國的密探……”
吳首輔捋著胡須，不疾不徐。
一點一點撕開宋柊話中隱含的真相。
「太祖庇佑大周啊！這…真是大膽的想象，不過確有可能。幻月樓的女子，最擅長賣弄風騷。崔雪乃是幻月樓背後的主事，她想勾搭上曹奉鑾不難……」
“回太子…微臣家剛進門的小妾—名叫娜魯，月氏國出身。”曹奉鑾驚慌著，解釋說：“娜魯是微臣從西市胡商手上購買下來帶回家中的，那胡商叫劄木合，就住在西城柳城胡同……”
聞言。
崔太師的善意。
與崔睦是同年進士，按說有這份情誼，二人關係應該很不錯。畢竟，二人年齡相仿，又都有著出眾的才情，更能引起共鳴。
這次…
更沒什麼憤世嫉俗。
這話…
當初，今上提議讓宋柊頂替宋棲入詔獄。
尿不到一個壺。
要說…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那倒不至於，主要是氣場不和。
誰知落下了一條大魚。
曹奉鑾執掌教坊司。
他確實有才。
隻是，宋柊不喜與外人相處，更不愛出家門。故此，除宋家外，沒有誰知曉宋柊的才情。
這滿朝…就算是三公內閣和六部都稀罕著。
宋父不可能點頭。
但，真沒清高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
沒幾分本事能耐，怎能入曹奉鑾的眼？
比稅銀丟失案更有趣！
“阿父，狸奴…”宋清雲攥緊笏板，擠擠攘攘來到宋父身旁，低低喚了一聲，擔心道：“小妹自幼膽小，這般…真的沒事？”
杜尚書眼疾手快，利落道：“娜魯，交給刑部。”
便齊齊把目光投向崔睦，崔睦朝遠處時令使了個眼色，下令：“抓。”
打算讓崔睦在金鑾殿前，直接審問曹奉鑾。
宋家以書香傳家。
宋清雲，翰林院修撰。
未及笄，就傳出聲名。
有一個算一個…
“高斯…他的消息，是下官透露出去的。但是，下官跟崔雪真的沒關係，再給下官百個膽，下官也不敢通敵叛國。”曹奉鑾辯解著。
監察司究竟查到多少。
代表著含義，叫人不寒而栗。
“景瑜，這裏…沒有狸奴，隻有景玦。”宋父沉著臉，低聲道：“你們兄妹四人，論才智，狸奴是最高的。以前她不喜與人接觸，現在…難得有機會讓她展示才華，你忍心折斷她的翅膀？”
誰曾想——
宋家人知宋家事。
這廂…
“下，下官…”曹奉鑾支吾著。
京中…
“陛下，微臣有事啟奏…”宋柊道。沒有奏折，但不得不開口，畢竟曹寧身上隱藏著太多太深的秘密。
然，宋家四娘子京中查無此名。
“…接著說。”崔睦緩步上前，半蹲，手搭在曹奉鑾的肩上，清冷的聲音，一點點鑽進曹奉鑾的耳朵之中，“剛才宋評事的問話，可都記著？一件事…一件事慢慢說，別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