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瞥了程三小姐一眼,瞧見她衣襟前流出的都是血,忍不住皺眉。
“都成了這個樣子,也不趕緊找個大夫好好看看,還在這裏鬧什麼。”
程三小姐一臉委屈,道:“二公主,這全是因為她們酒樓,我如今的臉都毀了,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你不能嫁人並非是因為我們酒樓,樓梯就在這裏,又沒動。”楊雨晴端詳著她的臉,道:“不過你的臉,應當是沒有機會治好了,若是有龍神醫在的話,或許還有可能。”
她也想見見那位龍神醫,若是程家能請來龍神醫的話,她也能瞧瞧,也算是開眼了。
程三小姐算是徹底絕望了。
她那二姐的病,都沒能請來龍神醫,那位龍神醫也不知道去哪裏遊曆了,不然的話,程家能不讓她來給家中嫡出的女兒醫治嗎?
程家的嫡出女兒都這般難,就更別說她這個庶出的女兒了。
“二公主,雖說是在酒樓內摔到的,卻也的確和楊姑娘無關,但這汙蔑書畫給自己的二姐下毒,卻是不能輕易算了,還請二公主為書畫做主,不能叫她這般被汙了名聲。”
原本程三小姐就想著此事快些過去,沒想到卻是被梁小姐給破壞了。
她也擔心襄陽當真要細查,趕緊道:“靜嫻,我沒事,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先找大夫看看我的臉。”
梁小姐也回過神來,程三小姐的臉更為重要。
劉秀秀請來的大夫也已經回來了。
瞧見程三小姐滿麵的血後,他趕緊過去,先是止了血,又檢查了傷口。
眾人無不被她的傷口震懾到。
“這怕是真的恢複不了了,我要是成了這幅樣子,恨不得死了算了。”
大夫是一邊看著她的傷口,一邊連連搖頭,道:“這傷口實在是太深了,日後就算是好了,這疤痕怕是也難以去除。”
“大夫,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我的臉若是毀了,就相當於以後都毀了!”程三小姐激動得抓著大夫的衣領,目眥欲裂。
大夫被她抓著衣領,整個人都快要吊死了。
梁小姐趕緊安撫道:“書畫,你別激動,先把大夫給放開。”
“我的臉要毀了,我以後的一輩子都要毀了!”她扭過臉,對著梁小姐怒吼,道:“不是你的臉毀了,你當然覺得無所謂,現在慘的人可是我,是我!”
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對梁小姐說過話,如今眾目睽睽之下,梁小姐隻覺得臉都丟光了。
“程書畫,你的臉毀了,那也是你自己的緣故,你對著本小姐吼什麼?”梁小姐對她也全然沒了好臉色。
楊雨晴嘖嘖道:“梁小姐,程三小姐如今正是情緒崩潰的時候,你就別刺激她了。”
“你們不是好友嗎?既然是好友,為何不能包容自己的好友幾分呢?”楊雨晴微笑著看她。
梁小姐隻覺得自己被人將了一軍,心中惱恨,麵上卻還是保持著和善,道:“我也是一時激動,我對她這般好,她卻是這般對我,是我不該如此,書畫正是崩潰的時候,我該好好的安撫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