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麵上一喜,又要動手!
邊三針慌忙膝行幾步,爬到聶陽腳邊,捧著聶陽的腳尖兒。
“小的沒有修為,也沒有家產,東奔西走幾十年,在夾縫陰溝裏討生活,隻能用些齷齪手段,嘴臉自然難看,今兒認了主人,以後,公子要我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多問不多說!絕不再犯!”
聶陽記著他最後的一根金針,把龍貓橫在了麵前護著自己,細密的雷電連成了網。
照的邊三針臉色忽明忽暗,他立刻昂頭跪下,雙手攤開,掌心向上,以表明自己的誠意。
“金針藏在哪兒?”聶陽故意用腳尖兒踢了踢邊三針的額頭。
“喉嚨。”
“隻能藏三針?”
“……是。”邊三針說的猶猶豫豫。
一看就有鬼。
“晴兒,按住!”
晴兒歡喜的很,一個飄身過來,指尖死死扣住邊三針的肩膀,左右立刻就是三個血窟窿。
“死到臨頭,還三番兩次惹主人,賤骨頭活該!”
“姑奶奶輕些,哎呦,公子!主人!祖宗爺爺!四根,是有四根!”
邊三針兩個膝蓋都被晴兒壓入土裏三分,肩頭鎖骨裂響,逃無可逃。
“你是個不可信的,那就給小爺試試刀吧!”聶陽反手橫刀在前,擰肩轉腰要剁了邊三針。
“我……我……我知道大燕的秘寶在哪兒!”
“哦?你去過大燕的國庫?”
這倒是個小意外。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自己籌碼都搬出來了,聶陽還是那幅憊懶樣子,邊三針徹底沒了心氣兒。
“長話短說,你自己的命,就掛在你嘴上了,你怎麼進去的?”
“……我……小的,為躲避仇家,進了大燕皇宮做事,僥幸進去過一回。”
聶陽的視線自然而然的往下走,“你……割了?”
“沒有!沒有!我殺了個身量差不多的小太監,頂替了,我不是太監!我還包了纏頭,成了個大胖兒子呢!”
邊三針連連反駁,急的臉紅脖子粗。
“哦?”聶陽並不信,但也懶得搭理,“大燕國庫豐饒,你就沒偷點兒東西出來?”
“不敢!那國庫就在大燕老祖宗眼皮底下,東西隻進不出,樣樣東西都有標記,丁是丁卯是卯,一個蘿卜一個坑,不小心動了位置,各處立刻就會封死,又是地下,死路一條啊!”
邊三針頂多進去出來過一次,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書裏的他寫過的人物太多,這種邊緣人物,知道的不多。
“你給小爺表演個吞金針!”
“是……啊?”
“主人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還敢不願意!”晴兒撕著邊三針的耳朵,輕鬆就提起了好大一顆頭。
邊三針的最後一針,是個空心的子母針,以母針為管,可把子針送的更遠,子母針同時發作,可以穿體而過,連害兩人。
晴兒盯了半天,發出靈魂一問。“你卻不算多厲害,暗算人的心思卻深沉,這針有毒,你怎麼沒事兒?”
幾根針,吞了吐,吐了吞,邊三針還不忘抽空給姑奶奶晴兒回話。
“我天天吃解藥。”
“藥呢?”
“最醜的瓶兒就是了。”
到了這份兒上,邊三針不敢不說,老老實實的指認。
晴兒立刻拿給了聶陽。
聶陽打眼一看,心裏就有了主意,又踢了踢邊三針,“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小的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