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塊平地,和一些樹枝,陸安放下江青萱。
拿出身上隨時攜帶的打火機,生了一堆篝火取暖,他輕輕的安放好江青萱,自己從身上拿出剛剛從家裏攜帶出來的瑞士軍刀,他什麼東西沒有,唯有最多的就是刀,他的刀法很好,而且刀可以用來防身以及獲取食物。
江青萱眼神複雜的看著陸安,拿著一把刀,以及他手臂上不停流出的血。
他拿著那把刀,在火上烤了烤,消完毒之後,便扯下受傷那隻手的袖子,放在腿上。
當著江青萱的麵,要進行一項極其殘忍的事情。
“閉上眼睛。“陸安覺得這樣的場麵肯定會嚇到她,就讓她先閉眼,不要再看向這邊。
江青萱以前的膽子很大,但她唯獨害怕血腥,害怕屠殺生擒等場麵,這樣血淋淋的場麵,她確實hold不住。
乖乖的閉上了眼睛。陸安這才放心的開始他自己給自己舉行的手術。一咬牙,燒熱的刀就刺進了他受傷的那條臂膀。
“啊。嘶~~~”吃痛的他,強忍著劇痛,咬著牙,嘴唇都咬出了血。江青萱半眯著眼睛,看著陸安拿著那把刀在他的肉裏攪動著,沒有麻醉,就這樣他在堅持了五分鍾之後,成功挑出了一顆子彈。
血流的到處都是,陸安丟下那把刀,把腿上的布條,隨意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想止住血流湧注的手臂。
江青萱有些自責有些愧疚,她要是還是醒著的,那麼就可以報複那些傷害她的人了吧,她至少可以幫他包紮好現在的傷口,那麼她現在躺著什麼都幹不了,有什麼用。
從這一刻開始,她不想再拖累這個堅強的可怕的男人,她要醒來,她要努力的站起來,回去毀掉他們所有人的幸福。
陸安靠在石頭上,隻是稍微眯了一會兒,他好累好累,但又怕睡太死,那些人找到這裏,他更怕江青萱有危險。
翌日清晨,背著江青萱按照自己熟悉的道路,來到了路口,一路小心謹慎,並沒有發現堅持守在那裏的人,攔了一輛車,他帶著江青萱奔向了江城市中心。
江青萱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切都是那麼熟悉,當初她開著跑車,知道江城每一個繁華的角落,大半年過去了,回到這熟悉的地方,她的心情很複雜。
經過一個半小時,成功抵達市中心,司機停下車:“一共兩百塊。”
“沒有帶錢。”陸安抱著江青萱下車便要走,燒了這麼久油錢都撈不回的司機惱火了,這年頭還能碰上坐霸王車的人。
“喂,你別走,小心我報警。”司機揚言恐嚇道。
陸安抱著江青萱無奈的白了這倒黴的司機一眼,從腰間掏出一把刀,抵在司機的肚子上:“你敢報一個試試,信不信我現在一刀捅死你。”
嚇的屁滾尿流的司機立馬跪地求饒:“大爺,我不報絕對不報,您慢走。”陸安抱著江青萱把顯眼的刀收了起來,揚長而去。
自認晦氣的司機也怕惹事,隻好開了車走人。
陸安,抱著江青萱走進了一家大醫院。
他知道自己必須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也要盡快讓她好起來,醫院是最好的選擇,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給她辦好住院登記,住下來之後,陸安戴著一定黑色的遮陽帽,出去了。隻留下江青萱一個人在醫院的病房裏。
一路上謹慎細微的他不停的回望著有沒有對他進行跟蹤。
知道安全之後,他從褲兜裏拿出一張好幾年沒有動過的銀行卡。走到了一家離醫院很遠很遠的銀行,取錢。
這筆款是他逃離組織的時候,攜帶出來的,巨額款項是他應得的,他不認為他花這些有什麼不妥。隻不過,這張卡和組織有綁定,隻要錢一動,就很有可能暴露他現在所在的位置。
他現在需要一大筆錢,他必須取出錢來給她做複健,如果醫院拒交款,很快就會引來警方,這一點,他也考慮過了。
一凡集團大廈。
楚凡羽拿著手裏的鋼筆躁動不安,昨晚派出去的人太多,對那個人進行追殺,這個動靜不宜過大,所以他很快便撤回了人,引起老大的懷疑,他的計劃就離暴露不遠了。
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才好,萬一,萬一,那個人讓顧斯成知道了這件事情,那芊芊要怎麼辦。
方若菲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交代給了老大,老大這邊似乎早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若菲,什麼時候,你的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別忘了,是誰養育培育了二十幾年,萬一,你也開始有這種叛離心理,你知道後果的。”老大對方若菲進行了一番言辭委婉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