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大海手裏搞了錢後,時曼回家洗漱換了身衣服,把牛奶也放在家裏,小貓咪在外出箱裏待了一晚上可憋壞了。
十二點之前,時成才的電話也來了。
時曼又把人約到了之前那個咖啡館,見她去而複返,服務員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時曼把麵包車鑰匙遞給對方,微笑:“這次一百杯咖啡外帶,麻煩幫我放車上,結賬還是老樣子。”
服務員鄭重接過鑰匙,露出佩服神情。
時曼徑直去了卡座,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焦躁不安的坐在位置上,見到她後,趕緊招手。
“小曼,這兒!”
時曼發自真心的露出笑容,大步走過去:“不好意思啊,三舅,讓你久等了。”
“我也剛到。”時成才假模假式笑起來,不知為何,時曼的笑讓他感覺渾身毛毛的。
這死丫頭過去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別說笑了,成天頂著一張喪臉,像死了爹似的。
今兒是怎麼了?
時曼當然要笑了,對方可是來給她送錢的啊。
她也不廢話,拿出合同遞過去。
時成才看了眼,就皺眉了,推了推眼鏡,擺出嚴肅臉:“小曼,咱們是親戚,談錢就生分了吧。四百萬什麼的,太離譜了,三舅我朋友可是說了,那宅基地拆不了……”
“哦,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時曼把合同往回收,笑容說沒就沒:“我朋友也等著我呢,拆不拆的無所謂,誰和錢過不去呢。”
時成才一把按住合同,額頭上青筋直冒。
“四百萬太多了!你給我一個月時間……”
時曼似笑非笑:“三舅朋友那麼多,開的又都是抵押貸款公司,搞個四百萬還不是輕輕鬆鬆。”
時成才眼珠子一瞪:“你什麼意思?你想讓我把自己的房子抵押出去?”
時曼不與他廢話,起身走人。
“唉,小曼你等等,咱們再商量商量!”
時曼沒理他,假意看了眼手機,“我同學已經把錢準備好了,三舅,咱們是一家人,我哪能賺你的錢,我還是賣給別人吧!”
“不行!”時成才拉住她,咬牙切齒:“四百萬,我給了!”
他可是聽大嫂說了這死丫頭也管他們要錢的事,開口就五百萬。
至於時大海那邊,他倒是沒打聽,但估摸著情況也差不離。
時成才與時大海這個二哥關係不好,算是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時成才看了合同後,也提出和時大海一樣的問題,時曼還是老話回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四百萬到賬。
時曼起身離開,走時,服務員小妹崇拜的雙手奉上車鑰匙,然後喜不自勝的拿著賬單去找時成才了。
時曼開著麵包車離開時,透過後視鏡看到時成才鐵青著一張臉衝出咖啡廳,又被服務員們拽住不讓走的氣急敗壞模樣。
‘含淚’賺了二舅三舅一千萬,時曼又能繼續囤貨大業。
路上她喝著咖啡,看了下手機,張春霞倒是打了不少電話,微信也發了一堆。
不過無一例外是帶著各種生殖器官咒罵她的話。
顯然,想含淚賺時大山的錢是不太可能。
這也在時曼的意料之中。
時大山那爛賭鬼從一開始就想白拿,別說五百萬,就算五十萬,他也掏不出來。
時曼看了下時間,先是給時大山打了電話,對方沒接。
然後才給張春霞打電話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張春霞開口就罵:“你個小賤人還敢打電話?你在哪兒?半個小時給我滾過來,不然今晚你大舅過來把你吊起來打你信不信!”
時曼冷笑,不疾不徐道:“時大山不在家吧。”
張春霞:“你大舅在打麻將,他今天輸了牌心情正不好,你識相的就自己滾過來跪著!”
以前時大山隻要輸牌就會把時曼往死裏打,時曼左手小指有些畸形,就是小時候被時大山打斷的,沒給她治,後麵骨頭自己長好,就有點歪了。
張春霞以為這麼說時曼就會害怕,換做上輩子,時曼的確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