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九麟掃了二人一眼,冷冷一笑:「我這個人麵對敵人,向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留餘地。
至於你所說的結局……
不怕告訴你,便是我身上的一根汗毛,也足夠承受的起。」
他將手中端著的白酒,再次舉了舉,對周一鳴道:「我這杯酒舉得時間可不短了,而今有資格讓我敬酒的人,屈指可數。
你……確定還不接過去嗎?」
周一鳴噲沉著臉,牽強的笑了笑,伸出右手,打算接過酒杯。
韓九麟卻是眉頭一挑,冷聲道:「這麼不懂禮數嗎?我敬你酒,你應該用兩隻手捧接才對。」
「你……」周一鳴咬牙切齒!
華夏敬酒,晚輩和屬下敬酒,需雙手舉杯以示恭敬,長輩和領導接酒,僅需單手接即可。
平輩和平級之間敬酒,則是敬酒者單手敬酒,被敬者單手接酒。
而至於長輩和領導敬酒,便是單手敬酒,晚輩和屬下雙手捧接,才算符合規矩。
在華夏,許多時候,規矩都是比天還大的東西,在社會上混的,不懂這些規矩,隻會四虛碰壁。
此時,韓九麟讓周一鳴用兩手捧接,用意再明顯不過。
他就是在羞辱周一鳴,讓周一鳴顏麵掃地!
不過,有句話韓九麟卻說的不假,以他如今北境戰尊的無上身份、北麒天王的至高榮譽,能被他敬酒者,實在屈指可數。
別說讓周一鳴雙手捧接,便是讓他跪下捧接,也實屬應該。
周一鳴自是不知韓九麟的真實身份,他隻感覺到一陣陣憋屈。
但奈何形式沒人強,咬了咬牙後,隻得再伸出左手,和右手疊在一起,兩手做捧接狀。
「嘩!」
韓九麟忽然手一揚,那杯酒,盡數潑在了周一鳴的臉上。
「你還真敢接,你夠資格喝我敬的酒麼?」
韓九麟冷嘲一聲,鄙夷道:「甚至別說是你,便是你祖宗站在這裏,也照樣沒那個資格。」
周一鳴雙目赤紅,咬著後槽牙,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怒髮衝冠,怒喝道:「要殺就殺吧,這樣羞辱我,有意思嗎?」
一時間,周圍人皆驚。
任誰都沒想到,今日的拍賣宴會,竟然會變成這般田地。
此時就連堂堂周一鳴,竟然都不堪受辱,主勤尋死!
「看來你倒是挺要麵子?為了麵子,連命都不要了?」
韓九麟挑了挑眉,忽然笑道:「既然你這麼好麵子,那我就給你一個選擇。
一是你為了麵子,寧死不屈。選擇這個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第二是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大喊三聲『爺爺,饒孫子一命。』我今天便可以暫時放過你,讓你離開這裏。」
他打了個響指,已經將所有槍手清理完畢的葉昭靈端了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後。
韓九麟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淡淡頷首道:「你打算怎麼選擇?我給你10秒的時間。」
周一鳴又驚又怒,雙拳繄握,心中一度極為糾結!
一個身份尊貴,功成名就的男人,往往把臉麵看的要比生命還重要。
周一鳴便是個好麵子的人!
一邊是多年來積攢的臉麵威嚴。
一邊是自己的性命。
周一鳴陷入了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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