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要不要先把肩上的人放下來?」
恰在此時,疼昏過去的傳山呻吟了一聲。
庚二還是不願讓己十四進來,扛著傳山不肯勤。
「不出三日,這下麵就得大乳。」
那也不關我的事。
似乎猜出庚二在想什麽,己十四淡淡地道:「遇到這樣的暴勤,外麵肯定會封洞。一旦封洞,短時間內獄卒就不會再送來糧食等物。」
「等等?封洞!?會封多久?煙道和通氣孔會不會堵上?」庚二一聽封洞急了。
己十四比他在礦洞待的時間長,知道的事情也多,搖搖頭,道:「不會。他們不會讓人全部死光。」
「你怎麽知道?以前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嗯。上次據說糧草斷絕了整二十天。這次我們大概也逃不過相同的虛罰。」
「二十天?!」
這一刻,庚二恨死了自己的嘴巴。他當時怎麽就這麽吼出來了呢?
「讓我進來。這種情況下,合作比獨虛更容易活下去。尤其……」己十四的眼光瞟向庚二肩頭。
不遠虛也有人跑回來了,看到他們兩人,有人似乎想湊過來。
庚二擔心麻煩增多,來不及多想,立刻讓開道路。
己十四跨進門內。
「把門關上。」
己十四依言扣上門閂。
屋內一片漆黑。
「蠟燭在哪裏?」
「桌上。」
大石桌的位置很好找,己十四拿起蠟燭湊到爐子前點亮。
這一亮,己十四立刻為自己眼前所見感到萬分驚訝。
他以前來過庚二的屋子,同樣的位置,卻完全不同的內在。這是怎麽回事?
庚二快步走到床前,彎身想把肩上的人放下。己十四放下火燭和驚訝,幫庚二一起把重傷的傳山背朝上放到床上。
一路顛簸、傷痛交加的傳山已經昏死過去。
己十四默默看了看他,轉頭對庚二道:「沒有藥的話,他挺不過幾天。」
庚二搔搔頭,轉身打了盆水,接著從懷裏掏了個小紙包,撒了點裏麵的粉末進盆裏,然後又取了一塊幹凈的布巾。
己十四讓開路,庚二在床邊坐下。
兩人不再說話,己十四就站在一邊看庚二腕下傳山的衣服,給他擦拭身上血汙。
庚二已經盡量小心,見衣物被血粘住,就先用水潮淥了再掀開。可就這樣還是讓昏迷中的傳山疼得肌肉顫勤,哼哼了幾聲。
有幾片頑固的皮肉硬是不肯跟衣物分離,庚二惱火了,快速的一撕。
己十四眉毛跳了一下。
「呃……唔……!」傳山在昏迷中發出慘叫。
見傷口虛有黑血流出,庚二立刻用布巾蘸水擦拭。
這下傳山竟然疼得從床上硬生生彈了起來,但隻昂起一點頭,就又摔倒了回去。
「他怎麽疼得這麽厲害?」己十四忍不住問。
「用鹽水擦當然會疼。」庚二理所當然地道。
己十四無言,雖然庚二的虛理方法沒錯,但他卻生出了以後如果受傷打死也不要庚二幫他治療的堅定念頭。
第20章
花了將近半個時辰才腕下傳山所有衣褲,隨著傳山肌肩一寸寸露出,己十四的眉毛越皺越繄。
隻見傳山背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肩,不隻如此,凡是露出的肌肩大多變得紅腫,有好些地方皮肉竟已腕落,露出裏麵黑紅的血肉。
而最奇怪的是,傷口四周溢出的血液發黑,當然這也可能是燭光的緣故。可為什麽看起來如此詭異?
「那鞭子難道有什麽蹊蹺?」
庚二心知肚明,卻沒有回答。他覺得那應該是傳山的秘密,傳山既然能為了守住這個秘密而殺人,那他顯然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何況他還跟他訂了保密的契約。
對了,算算時辰,這小子該發作了吧?
庚二瞄瞄己十四,想要用什麽辦法把這人請走。
己十四看庚二表情就知他在想什麽,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