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學的東西越不一樣,真以為莊洵就那點本事?

那不過是為了照顧大部分人,大班課和小班課是不一樣的。

新帝意味深長的衝兒子笑道:“你先上課吧,一旬之後你要是還覺得從莊洵那裏學不到東西,我再給你換個老師。”

鷹奴這才願意。

莊先生並不是第一次教太子,他帶過這麼多學生,一手帶大的三個弟子更是性格迥異,智商……

好吧,除了白二郎外,其他兩個是在一條線上。

但就算隻有一個差異,他也知道要因材施教。

對於新太子,他並不陌生,好歹給對方上過幾年課,對於太子要學的課程,他也了解,畢竟他前些年教的那位太子都當上皇帝了。

在崇文館這麼多年,莊先生當然知道太子要學什麼樣的知識。

所以他直接把先前的教案放在一旁,拿了一本《漢書》去崇文館。

崇文館囊括豐富,但最主要的職務還是教導太子。

所以崇文館裏有新選進來的伴讀,他們會陪太子一起讀書,大部分課程他們需要一起上,但也有一些課程是隻能太子一個人上的。

而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先生們的主要目標就隻有一個——太子。

或者說,先生和伴讀們的主要目標都是太子。

所以上的課都是為太子量身定製的,其他伴讀則要靠後一步,他們能學會自然最好,學不會也不要緊,沒人會苛責他們的。

所以莊先生上課的節奏一下就變了,不說伴讀們,連鷹奴都差點兒跟不上,然後就被吸引住了。

私下上課的時候,莊先生卻沒怎麼翻開書,而是讓太子坐在了對麵,問道:“殿下覺得當今天下,誰能做大晉的敵人?”

鷹奴歪了歪頭道:“沒有吧,吐蕃?”

鷹奴雖比父親更溫和謙遜,但也自有一股傲氣,他抬了抬下巴道:“吐蕃並不足為懼。”

莊先生笑了笑,沒有反駁,“現在的吐蕃自然不是大晉的對手,就如同漢武之後的匈奴於大汗,曹魏時的胡人對當時朝廷,但殿下算了算,從被忌憚和被侵犯,之間相隔了多少年?”

鷹奴沉默。

莊先生這這才拿起書,道:“我們今日便來講史吧,從國與國之間的關係開始說起……”

莊先生太子太傅的工作漸漸走上正規,隨著太子賢良的名聲遠播,他的名字也被廣為流傳,在他還不知道的時候,他成了一代大儒。

畢竟,他不僅教過當今,是現在的太子太傅,還教出了名聞天下的周滿,便是白善和白駙馬也盛名在外。

有消息閉塞的人聽到茶樓酒肆裏在議論賢良的太子,順便提到了太子太傅,便好奇的問道:“這位莊太傅是哪家的人?”

“並不是世家,而是寒門出身。”

“寒門做了太子太傅?”

“這有什麼,先帝時的魏相不也是寒門出身?當今和先帝一樣,用人並不限定是世家。”

“這位莊太傅聽著很厲害啊,不知是哪年的進士。”

“他不是進士出身。”

“不是進士,怎能入崇文館做侍講?”

“你久居山中,不知道他,但一定知道他的弟子,那太醫署的周子謙可曾聽說過?”

“周滿?”

“就是她,”一人笑道:“這一位莊先生便是她和白至善、白駙馬的老師,從小啟蒙帶著的,你看這三位哪一個不是才絕博識?由此可見這位莊先生的厲害了。”

“聽說這位莊先生早年間還和微服出巡的先帝有過一麵之緣,因此早早在先帝那裏掛了名字,”那人壓低了聲音道:“等周大人治好了當今的病,他就又重新入了先帝的眼,聽人說,當今之所以一改從前暴烈的脾氣,就是因為莊先生規勸教導的,所以先帝時便封了他做太子少傅。”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