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早就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她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指向掛在牆上的日曆牌
戊戌年三月二十三——二零一八年五月八日。
我和王胖子來落神縣要賬是二零一五年五月八日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之後,心裏突然開始驚慌,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身體顫抖的同時,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
好像忘了怎麼呼吸一樣,我開始拚命的往嘴裏吸氣,然後又使勁的呼了出去。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我一直沒有吃東西。
身體已經有了低血糖的反應,又受了幾次驚嚇,現在明白過來莫名其妙就過了三年。
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身體出現了應激反應
這時候,看出來不對的小賣部老板娘一拉抓住了我,擔心我在店裏出事,她說不清楚,急忙扶著我坐在了椅子上。
隨後從我手裏接過了電話放好,說道:
“老弟,你這樣子可不對啊.
你現在和我親弟弟犯癔症的時候一摸一樣,他發現的早,送到病院找了個好大夫。
沒幾天就好了。
你聽大姐的話,就做去市裏的長途汽車,在文化西路下車。
進了病院找佟主任,我弟弟就是佟主任治好的”
說話的時候,她攙扶著我走出了小賣部,指著對麵長途汽車站說道:
“就是那輛車,趕緊上車去市裏。
記得啊,文華西路下車,醫院就在車站旁邊.”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渾渾噩噩的我帶上了開往市內的大客車。
老板娘替我補了車票之後不久,大客車也到了開動向著市內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車子行駛起來之後,我將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可是越想越想不明白,我明明隻是在道觀裏住了一宿,怎麼就過了三年。
昨天早上還親親親我我的老婆,怎麼又和別人大喜去了?
可憐我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還沒有見到這個世界,就糊裏糊塗的沒了
我越想越別扭,心裏好像就在我即將鑽進牛角尖,精神眼看著就要崩潰的時候,車上的售票員說道:
“文華西路到了,在文華西路下車的乘客們請提前做好下車準備”
文華西路,就是小賣部老板娘告訴我的醫院地址,可是為什麼那麼耳熟,好像之前在哪裏聽過見過。
比起來妻離子散,或許得了癔症反而更好一點。
也許找對了大夫,吃幾副藥再好好睡一覺。
等到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可能什麼都正常了。
我或許壓根就沒有到落神縣來,什麼道觀裏詭異的道士,還有這莫名其妙的三年隻是一場夢而已。
我渾渾噩噩的下了車,一眼便看到了車站旁邊一座並不算大的醫院。
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醫院大門口,還沒等看清醫院的名稱,我卻被門柱上的門牌號吸引住了.
藍漆鐵皮的門牌號——文華西路一百八十五號.
這不就是那個詭異道觀大門前的門牌號嗎?
難道這醫院也是幻覺?我壓根就沒有離開過道觀?
就在我腦袋快要炸開的時候,醫院裏麵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身穿道袍,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眉清目秀的樣子正是道觀裏的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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