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明應是,被安公公扶上了玉階,單膝跪在龍椅前給杜若寧診脈。

診著診著,老先生的臉色越來越奇怪,不知是歡喜還是驚詫,顯得十分糾結。

“怎麼樣,陛下受了熱還是受了寒?”江瀲急切地問道。

張玄明收回手,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遲疑半晌才道:“回掌印大人,陛下她,她有喜了。”

什麼?

張玄明的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殿上頓時炸開了鍋。

陛下有喜了?

這怎麼可能?

掌印根本沒那功能,陛下是怎麼懷上的?

這個孩子是誰的?

難道陛下除了掌印還偷偷寵幸過其他人?

天呐!

是誰這麼不要命,竟敢給掌印戴綠帽?

這可叫掌印情何以堪?

想到這裏,所有人都用一種極度同情的眼神看著江瀲,心說男人果然還是要行,不然的話別的方麵再怎麼優秀,也免不了被棄如敝履。

可憐見的,掌印大人今後該如何自處?

震驚的不隻是朝臣,杜若寧和江瀲也有點懵。

他們一直很小心的,怎麼就懷上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杜若寧幽怨地瞪了江瀲一眼,江瀲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威猛,千防萬防的都能讓媳婦兒懷上。

這感覺,居然還有點爽,哈哈!

沈決也在笑,他現在終於沒那麼鬱悶了,因為姓江的和他一樣要清心寡欲守十個月活寡了,哈哈哈哈。

“陛下有喜,這是天大的喜事,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常有理激動的聲音都變了,他才不管陛下懷了誰的孩子,隻要懷上就是好的。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其他人也跟著常有理一起向杜若寧道喜。

杜若寧回他們一聲幹嘔。

常有理不在意,又喜滋滋道:“陛下懷上龍種是好事,不知孩子父親是哪位,陛下需得盡快給他一個名份,也好讓小皇子生下來名正言順。”

“……”杜若寧無語,心說他操的心可真多。

“常尚書不必胡亂猜測,朕隻有一個皇夫,孩子父親自然是江掌印。”

“什麼?”常有理失控地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看向江瀲。

其他人也都傻了眼,臉上的表情和常有理如出一轍。

“掌印他,他不是不能人事嗎?”常有理結結巴巴道。

江瀲冷哼一聲,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臉色明明又陰又冷,不知怎地,竟給人一種很驕傲很得意的感覺。

他驕傲什麼?得意什麼?

也對,如果孩子真是他的,他確實有資格驕傲,有資格得意。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明明是個太監。

文武百官都快瘋了,他們能接受陛下懷了別人的孩子,卻怎麼也接受不了一個做了十幾年太監的人突然重振雄風,和女皇陛下有了孩子。

這樣的話,如果將來這個孩子做了皇帝,掌印豈不就是妥妥的太上皇了?

這,這,這,這可找誰說理去?

杜若寧被診出身孕之後,開始光明正大地利用自己的身體偷懶,隔三岔五聲稱自己頭暈惡心,精神不濟,讓李鈺代替她上朝處理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