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決忙點頭:“對對對,僅此而已,不信你可以去問掌印,每次都是我們兩個一起去的。”

“好啊,還有掌印的份。”陸嫣然徹底恢複了往日的潑辣,把眼一瞪,不由分說拽著他就走。

“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兒?”沈決慌忙問。

“自然是去見陛下。”陸嫣然道,“我要把你剛才說的話告訴陛下。”

“啊,不用了吧,姓江的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沈決下意識想逃,卻被陸嫣然死死抓住:“別跑,跑了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沈決立馬老實了,垂頭喪氣地跟著她去了乾清宮。

乾清宮裏,臘月二十六才舉行了封印儀式的杜若寧正和江瀲膩在一處說話。

這忙忙碌碌的一年終於過完,她也終於可以偷幾天懶,好好的歇一歇。

“這幾日過得好快,除夕一過,初一又要開始忙活了。”杜若寧躺在江瀲腿上,一派慵懶地眯著眼,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家常話。

江瀲一手撫弄她散落下來的秀發,一手從幾案上的碟子裏拈了顆梅子糖喂到她嘴裏,溫聲道:“誰讓你是皇帝呢,過年祭祀宴百官都少不得要親力親為,想要輕鬆自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點把這苦差交給鈺兒。”

“噓,可別讓他聽到,否則又該鬧騰了。”杜若寧道,“上回聽你說了一次後,纏著我問了好幾天,問我是不是要跑路。”

江瀲哈哈笑起來:“他問也白搭,咱倆要想跑,他能攔得住?”

杜若寧也笑起來。

兩人正說得熱鬧,忽聽安公公在外麵稟道:“陛下,陸尚宮和沈指揮使在外求見。”

“沈決回了?”江瀲微訝,繼而笑道,“還以為他要在丈母娘家裏過年呢!”

“丈母娘?什麼意思?誰是他丈母娘。”杜若寧好奇道。

她不知道沈決這段時間去了哪裏,因為沈決是江瀲的人,江瀲不說,她也沒過問。

但她一直以為沈決是去辦差,江瀲這一句丈母娘當真把她說糊塗了。

江瀲笑道:“你先別問,等他們進來你就知道了。”

杜若寧見他神秘兮兮的,越發好奇起來,吩咐安公公把兩人放進來。

安公公得令,打起簾子一臉震驚地請兩人進去。

之所以震驚,是因為他看到陸尚宮居然牽著沈指揮使的手。

等到兩人進了殿,安公公放下簾子感歎道:“完了,陸尚宮終歸還是上了沈指揮使的賊船。”

沈決可不這麼想,被陸嫣然強行拉進門後,一眼看到和杜若寧坐在一起的江瀲,忙衝他使眼色,讓他快跑,免得等下被陛下責罰。

可惜江瀲沒看懂,還板著臉嗬斥他:“有話好好說,擠眉弄眼的做什麼?”

沈決鬱悶,心說不管你,等下跪搓板別賴我。

心裏正七上八下地打著鼓,就聽杜若寧道:“嫣然,不是讓你趁著過年好好歇幾天嗎,怎麼又過來了?”

“臣有事要和陛下說。”陸嫣然說道,拉著沈決和她一起跪下。

沈決慌得不行,又看了江瀲一眼,已經做好了小秘密暴露的準備,忽聽陸嫣然又接著道:“臣已決定要嫁與沈決為妻,懇請陛下為我二人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