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芮宗弟子這一吼，直接把梁牧和那攤主全都吼愣住了。
梁牧之所以愣住，是因為完全沒想到天芮宗弟子為何要突然發飆。
剛才這倆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
怎麼轉頭就翻臉了？
而那攤主也是懵了，一臉無辜地對著那天芮宗弟子道：“上仙，您、您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呢？”
沒想到攤主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天芮宗弟子更氣了。
直接加大音量吼道：“老子讓你閉嘴，你是聾了嗎？！”
這一吼，直接嚇得攤主趕緊閉上了嘴。
一對雙眸，茫然又不安地看著天芮宗弟子。
而那天芮宗弟子吼完攤主後，卻立馬轉身朝著梁牧換了一張臉。
臉上的憤怒，瞬間成了戰戰兢兢：“不好意思，我們挑人的時候沒篩選好，竟然讓這種不長眼的東西混進來了。
請您息怒！”
那攤主見天芮宗弟子對梁牧如此低聲下氣，直接驚得把嘴張成了一個圓。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這個普通人模樣的年輕男子，其實大有來頭？
而在梁牧看來，這卻是天芮宗弟子高素質的表現。
應該是看出攤主狗眼看人低，所以趕緊替攤主給梁牧道歉。
就好比那奢侈品店的經理，發現員工態度不行後，直接替員工向顧客道歉了。
這是挽回店裏口碑的最佳方式。
這位天芮宗弟子，現在做的就是這件事。
隻一句話，便讓梁牧對天芮宗下降的印象分，又升了回來。
假如門中弟子各個都這麼有素質，何愁此宗門不強大？
“小事而已，無妨。”
消了氣的梁牧，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但那天芮宗弟子好像覺得這樣還不夠。
指著那攤位道：“請問您看中了哪件？我可以送給您！”
還有這麼好的事？！
這下子梁牧對這名弟子的印象分可是噌噌往上漲。
不過......
他一問梁牧看中了哪件，梁牧反而陷入了遲疑。
畢竟他是個門外漢，也看不出攤位上哪件法寶值得入手，更看不出哪件適合自己。
所以一時間就沒回答。
而那天芮宗弟子見梁牧來回看著攤位上的法寶，遲遲沒有回答，也好像明白了什麼。
當即轉過頭，冷冷瞪著那名攤主：“為了表示你剛才的不敬，罰你把所有法寶送給這位大人！
你有意見嗎？”
梁牧眼眸又是一震。
我勒個去，不至於卑微到這種地步吧？！
換成現實中的奢侈品店，也沒有因為顧客的不滿，而把整個店的商品送出去的啊！
而且這攤主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除非他是傻子。
聽到天芮宗弟子的話，攤主臉色蒼白，連連搖頭。
可這搖頭，到底是沒意見的意思，還是不答應的意思呢？
天芮宗弟子顯然也不確定，便大吼道：“啞巴嗎？不會說話？！”
“是你讓我閉嘴的......”攤主無辜地開了口，而後見天芮宗弟子目光凶狠，便趕緊道：“小的當然沒意見了！
這些法寶，全部送給這位大人了！”
攤主不傻，跟天芮宗做了這麼久生意，如何不明白這位弟子是在救自己的小命。
和命相比，一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