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牽手走遠的兩人,太子麵色很是難看。
“我還以為你要隨伺在皇上身邊呢?”
上了馬車,時芙昕看著沉默不語的楚曜,主動打破沉默。
楚曜沒回應。
見此,時芙昕又哄了兩句,可楚曜依然不說話:“你在生哪門子氣?”
這時,楚曜才看向時芙昕:“我今天沒看到你姐姐和弟弟,時家也安靜的很。你是神農堂堂主的事,他們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時芙昕覺得楚曜的怒火來得有些莫名其妙:“神農堂的事,我姐我弟一開始就知道,至於時家,也就前些天才和他們通過氣。”
楚曜嗤笑出聲:“所以這麼大的事,你姐姐你弟弟知道,時家也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了。”
“時芙昕我是你的丈夫,可你卻將我排在了很多人之後。”
時芙昕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楚曜的火是怎麼回事了:“這事你得理解,畢竟我和家人是幾十年的感情,而嫁給你還不到三年,再加上你又是監察司指揮,皇上身邊的近臣有些事我確實不便說。”
楚曜麵色沒有好轉:“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覺得我不值得信任。”
時芙昕默了默:“楚曜,我覺得你應該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遇到了類似的事,你會告訴我嗎?就拿輪回殿來說吧,你會告訴我輪回殿的秘密嗎?”
楚曜頓時不說話了。
時芙昕看著楚曜:“你我是夫妻,你可以對我提要求,但前提是,你提的要求你也得做到。咱們做人做事,不能太雙標。”
“還有就是,夫妻之間確實應該榮辱與共,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是連體嬰,隻要我們不傷害彼此,你可以有你的秘密,我也可以我有的秘密。”
楚曜沉默了片刻:“有些時候,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別的女人都恨不得將自己丈夫死死的拴住,可到了時六這裏,她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完全不擔心他會心係他人。
時芙昕:“你不拿我和其他女人相比、不把別的女人的行事準則安在我頭上,你就不會困惑。”
說著,認真的看著楚曜,“我知道,以你從小接受的教養,你認為你的妻子應該完全的屬於你。而我,也應該像別的女人那般,無時無刻的不想著如何完全霸占你。”
楚曜很想來一句‘難道不該就是這樣嗎?’,但他知道,隻要這話一出口,時六肯定有一大籮筐的道理等著他,索性不說話,直接默認了。
時芙昕見他不語,繼續說道:“王府裏的人,打著‘孝道’的旗號,強迫你做各種不願意做的事,你的感受如何?”
“母妃時不時的就在你麵前哭訴,用情感綁架你,讓你心生愧疚,你的感覺又是怎麼樣的?”
楚曜不由愣住了。
時芙昕:“楚曜,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我不想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就給你帶來各種壓力,也不想因為多了一個丈夫,就失去了對我自己生活的掌控。”
“我希望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既親密,又有一定的自由空間的。”
時芙昕的話讓楚曜陷入了沉思中。
時六的話一如既往的道理,可卻有些天真。
楚曜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隻能將心中的不快壓下,快速轉移了話題:“日後離太子遠一點。”
見楚曜轉移了話題,時芙昕也不再揪著不放,笑了一聲,坐得靠近了楚曜:“吃醋了?”
楚曜看著她:“東宮的情況比王府的可複雜多了,你當初連我都看不上,太子就更看不上了。”
時芙昕笑了:“知我者相公也。”說著,拿起楚曜身上的玉佩把玩著,“除了你說的理由,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太子不如你長得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相貌。
聞言,楚曜快速睨了一眼時芙昕,移開視線後,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不過很快收回,嚴肅道:
“你現在算是和太子一黨徹底撕破臉了,日後少出門吧太子斷腿後,韋家行事是越來越無所顧忌了。”
時芙昕神色淡淡:“沒有顧忌才好呢,才好一網打盡。”
楚曜連忙道:“你別亂來。”
時芙昕敷衍的‘嗯’了一聲。
見她這樣,楚曜有些不放心,主動透露了一些自己掌握的的消息:“報國寺那邊有消息了,太後祈福的三年,有個和尚經常出入太後的寢殿。”
“那和尚步伐沉穩有力,雙手都有繭子,是一個武者。”
“我的人順著這條線還在繼續查,隻要抓到了人,不怕審問不出東西來。”
時芙昕麵露欣喜:“這可真是太好了,太後趕緊下台吧,每次進宮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她那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