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智瑤教子(2 / 3)

作為原國重要產糧地之一的“原”地,它的產糧量略輸給“溫”地,很長一段時間裏是範氏的封地之一。

智氏把原國複立起來,致使“原”地多了一種政治意義,智瑤該重視也不能無視,要不然法統上麵該留下汙點,隻是“龍興之地”這種說法就很荒謬了。

兩父子來到“濮陽”時,城外已經駐紮了五萬左右的大軍,營盤主要立於城池的西門。

“君上!”

眾臣迎接智瑤,見到麵行禮致意。

大軍仍舊待在營內,沒有搞列隊迎接的事。

智瑤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令大軍出營。”

這是沒有得到盛大迎接不開心了?排場並不止是排場,其實很多時候特地搞排場很有需要,例如人為製造威嚴這麼一種玩意。

現在的情況是,智瑤想給智開上一課。

擔任中司馬的程朔行禮應道:“諾!”

中司馬是原國的九卿之一,從周禮製度下掌管國家官銜,佐政輔國,變成了督行軍律的角色,並且還兼任監管國之大獄,與九卿之一的士師相輔相成。

先是一處營盤想起了陣陣的鼓聲,隨後風帶來了其它方位戰鼓被敲響的聲音,遍野之中也就回蕩起了戰鼓的聲音。

聽到鼓聲的士兵,他們之前不管在幹什麼,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製服,帶上自己的武器,與袍澤列隊在分配到的帳篷前方走道處。

那麼,一座座帳篷前麵也就站立著士兵,隨後軍官會來帶他們前往校場集結。

一座帳篷其實就是一個伍的編製,也就等於每一座帳篷睡著六個人。

怎麼是六個人?五名士兵和該伍的伍長呀。

智瑤暫時沒有對軍隊編製做出什麼更改,其實也沒有更改的必要,作為軍果主義的晉國在編製上已經非常成熟,以那種編製應對當前的戰爭,一再被證明在編製上占優勢,為了彰顯特立獨行去進行修改,又是何必呀。

戰鼓敲響了不足六十聲,有第一支隊伍從大開的轅門出來,他們是騎乘戰馬狂奔的騎兵,出營之後立刻四散向它處。

第一百二十聲時,一隊隊士兵成建製出營,偌大的陣型被緩緩列了出來。

“每戰必出偵騎,巡視周圍,監視三十裏之內。”智瑤說道。

智開有看兵書的呀!

話說,智瑤寫了不少練兵方式和用兵常識,唯一能看到的人就是智開了。

在麵世的軍事著作種類上?智瑤寫的兵書比較符合當前的時代,也就是大而廣之,戰略篇比較多,戰術反而沒有多少篇幅,山川地形篇占了一些,練兵篇更是不存在。

孫武的《兵法十三篇》大多也是談戰略,再來著重強調山川地勢對用兵的重要性,還有涉及到人心的篇幅,戰術運用少少寫了一篇,練兵涉及到一些。

而司馬穰苴的兵法更有意思,強調軍律對軍隊重要性,篇幅中大量提到財帛才是關鍵。其實也沒有錯,軍隊的軍律嚴格,再把士兵武裝到牙齒,能做到這兩點的話,是一支強軍無疑了。

智開是什麼人?他想看兵書,智瑤、孫武和司馬穰苴這種當代軍事大家的著作可以隨便看,每一本裏麵都有著作者的思想以及對用兵的看法。

當然了,同樣的一種知識,不同的人去學,汲取到什麼營養則看個人感悟。

現在,智開從正在集結的軍隊看來,大軍就是帶上了智瑤的鮮明色彩。

怎麼說呢?歸納起來大概就是“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了。

“父親的用兵早就大成。我問過國尉和中尉,他們著作兵書借鑒了父親的不少戰例。”智開看向了智瑤的側臉,眼眸裏滿滿都是崇拜。

其實應該是智瑤用兵借鑒了“古人”才對。而相當多的“古人”用兵則是汲取了孫武或司馬穰苴的軍事思想。

另外,智瑤沒少和孫武或司馬穰苴交流,互相之間必然會有對方的影子。

在智開看來,孫武或司馬穰苴學習智瑤,或許是有一個兒子對父親的崇拜導致?

大軍開始演武。

說白了就是在智瑤的一個又一個命令下變陣再列陣。

“你來。”智瑤將令旗交給了智開。

令旗是一種握杆約一米長,有一麵三角旗麵的玩意,每一麵旗幟的顏色都不一樣,講究一些還能在上麵繡上“神獸”呢。

指揮官拿這種令旗,有人專門在注視著這邊,他們將看指揮官拿什麼顏色的旗幟,做出哪一種揮動的動作,再往下傳達相關的指令。

冷兵器作戰,用“聲”和“色”傳達指令是慣用做法,“聲”需要傳令兵找到接受命令的人下達,也能是戰鼓、號角等號具,“色”則是預見講好旗幟的什麼顏色代表哪種命令。

在春秋戰國時期軍隊會攜帶獵犬,說“聲色犬馬”不一定是縱情享樂的腐朽生活方式,也能是兵戈鐵馬的一種展示。

智開看上去沒有什麼生疏,神情嚴肅地操縱軍隊演武。

其實也就是智氏的常備軍了,能夠根據指揮官的各種指令變陣,換作其它部隊或許也能行,隻是變陣和重新組成陣型的速度絕對快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