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不持兵器就是一種態度,其餘一些身份高一些的人也要額頭纏上白布條。
看上去很像是致哀或發喪,確實也是在哀悼自己勢力的消亡。
舉白旗投降到什麼年代才有?不太好說得清楚。能夠證實的是到兩宋年間依舊沒有,當時舉起杏黃旗才是表達投降的意願。
因此,北宋的宋江立起寫有“替天行道”的杏黃色旗麵,其實就是表達:俺願意接受招安,趕緊派人過來呀!
魏斯擺出了投降的場麵,並且親自出現了。
現場卻是一片安靜。
智氏這邊,身份越高的人,看魏斯的臉色就越鄙夷,絕大多數則是一種“可算結束了”的表情。
漫長的攻城戰,攻打的一方越大越覺得索然無味,遭受圍困的一方肯定更難受。
一場殘酷的圍攻戰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顯得虎頭蛇尾的同時,隻證明魏氏足夠無恥,作為魏氏之主的魏斯實在能伸能屈。
為什麼要那麼講?以舊有規則,貴族投降就等於罪不至死,勝利一方殺誰都不能殺了一家之主,乃至於需要好生款待。
“秦往而納降。另,不可使將士與降人有所接觸,驅之收拾遺骸,隨後隔離關押。”智瑤吩咐道。
籍秦感到訝異,卻也覺得正常。
本來以為是死戰到底,結果魏氏付出那麼大的傷亡代價之後選擇投降,著實是應該遭到鄙視。
一座城池裏麵死了三四萬人,後麵戰死者得不到安置,好些都變成了一具骸骨,不止搞得城內臭氣熏天,還弄得蒼蠅滿天飛的場麵。
智瑤又吩咐了不少防疫的措施,包括智氏這邊的人不要進城,納降之後徹底將“魏”城封死,降人必須隔離半個月以上,提供降人新的衣裳,隨後燒掉降人衣服在內的身外物品。
為了讓眾人了解事情的嚴重性,智瑤述說了瘟疫的可怕,並且派人對全軍進行了宣告,不要為了占什麼便宜拿自己和別人的小命不當一回事。
依靠自覺什麼的比較懸,也就需要軍官嚴格監督了。
翌日,智瑤便帶著一批人離開“魏”城。
這是魏斯不再有資格見到智瑤本人,不是魏斯作為戰敗者失去資格,完全是魏斯的選擇足夠無恥。
倒不是說魏斯選擇抵抗是一種錯誤。
主要是,選擇抵抗就堅持到底啊!
不然的話,投降之後自戕也是一種選擇。
魏斯進行了投降,並且在投降後表現出一副配合的態度。
現在不是魏斯一死就會讓魏氏斷絕祭祀的年代,智氏這邊肯定會留出一座城池給魏氏的某人作為食邑,保持對魏氏祖先的祭祀不絕。
智瑤在離開前對籍秦下達了一個指示,既然魏斯不要體麵,籍秦必須給予體麵。
所以了,魏斯終究還是成為一具屍體,對外宣傳則是病逝。
離開“魏”城的智瑤沒有馬上前往“新田”或是“邯鄲”、“濮陽”,他在魏氏的各封地轉了一圈,又去了大河以西視察,臨近秋季才返回“新田”。
巡視期間,智瑤已經派人回去“新田”,以晉君鑿的名義邀請諸侯前往“商丘”進行會盟。
話說回來,“雍丘”或“商丘”都是宋國境內,會盟又毫不例外選在宋國疆域範圍了。
明明楚國已經邀請諸侯在“雍丘”進行會盟,怎麼智瑤還要邀請諸侯前往“商丘”會盟呢?
沒有太複雜的原因,逼迫諸侯選邊站而已。
不出意外,接下來又是兩強對抗?
智瑤很希望的是變成南北對峙。
而在那之前,智瑤需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必須保證對抗局麵形成之前,化家為國的事業先給辦了。
不那樣的話,天曉得會不會出現什麼不可力抗的局麵,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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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瘦,香菇!渾渾噩噩,一章寫了十多個小時,反複改的。今天就這一章了,親們讓作者菌挺會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