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霸王別姬(2 / 3)

嗯,憑著那短缺的記憶,她好像記得冰箱裏的冷冰櫃裏還有半隻……烏雞。

冷藏櫃裏,好像還有楊小妞高飛之前留下的一包……鴨舌。

呃……好像還有兩隻大閘蟹,那是丁美人買回來,但是正好遇著大俠家戚來訪。於是丁美人很照顧大俠的特殊原因,就那麼將那兩隻給存放在了冰箱裏。

好吧,有雞,有鴨,還有蟹,應該足夠招呼她的貴客解放軍叔叔了吧?

想著,追風大俠的唇角隱隱的揚起了一抹壞笑,壞的那叫一個令人深痛惡絕。

人民公仆,解放軍叔叔,乃可千萬不要怪我的。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大廢周章,用心良苦的拿大餐招待你,你可以記著我的好的。這可是連我們家美人和小妞都不曾有過的待遇,你可是第一人。

哦哈哈哈……

追風大俠心裏笑的那叫一個得瑟。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當個純鏡照!

不知不覺的,追風大俠的唇角彎了,眼角挑了,心情愉悅了,十分鍾期待了。卻是完全沒有發現,她這麼一丁點的小心思全部都落進了開車向前的白老大的眼裏。

白老大是誰啊,那是槍淋彈雨,刀光劍影的一路飆過來的,那豈會看不明白司馬追風唇角眼裏的那一抹算計呢?

算計老子是吧?

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拿什麼算計。

於是唇角彎起了一抹“反算計的陰笑”。

正一臉“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的追風大俠,又哪知其實她所有的“得意的笑”全都落在了白楊的眼裏,卻自個還屁顛屁顛的樂著呢。

車子在司馬追風的“得意的笑”以及白老大的“反算計的陰笑”中,一路毫無顛簸的到了司馬追風家的小區。

追風大俠依舊噙著那抹“得意的笑”,心裏還是哼著“得意的笑”,從自己個兒的小馬車下來。然後繼續哼著“得意的笑”朝著電梯走去,按電梯,進電梯,十分好心情的等著白老大跟進來,再是按關門鍵,繼續用著“得意的笑”,笑的一臉十分騷包的看著白老大。

這笑容,怎麼看,那都怎麼的……呃……欠抽啊!

大俠,你真的確定你臉上那抹“得意的笑”沒有出賣你嗎?

奈何,追風大俠已經被自己“得意的笑”笑的渾然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其實“危險”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靠近捏。

出電梯,掏鑰匙,開門,開燈,站在玄關處對著白老大做了一個十分狗腿的“恭請”動作,“請進!”

這狗腿的動作已然超越了江小柔同學的狗腿。

“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男人的拖鞋,解放軍叔叔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穿女款的拖鞋。”司馬追風笑的一臉可親可情,十分善意的對著白楊說道,邊說還邊半點不介意的從玄關處的鞋櫃裏拿出一雙女式的拖鞋往他麵前的地上一放,然後一臉歉意,“呀,抱歉,三十七碼的拖鞋無法撐下你這四十四碼的大船哎!那,要不然,就隻能委屈您示個腳了吧?”怎一臉的“我真的無能為力”的看著白楊。

白楊倒也半點沒有扭捏,就那麼一個利索的將自個腳上的軍靴一脫,然後半點不扭捏的赤腳,笑的一臉平淡的跟個沒有波鱗的湖麵,靜靜悄悄的看著司馬追風。

司馬追風:……

這廝這麼好說話?

為什麼她會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白老大不這麼以襪子當拖鞋的朝著客廳走去,然後當著司馬追風的麵一臉他大爺的毫不客氣的往沙發上一坐,一副君臨天下般的傲視著司馬追風。那眼神,那表情,赤裸裸的告訴著司馬追風:愛妃,為朕準備宵夜。

司馬追風:……

你丫,用得著這麼投入嗎?

司馬追風那是誰?

是大俠,是能屈能伸的大俠,是威武可以淫的大俠。見著白老大用著那般君臨天下般傲視的眼神兒,直接更是一個更加狗腿的朝著飲水機走去,倒一杯熱水,雙手端著水杯朝他走去,彎腰,恭敬:“人民公仆請喝水,人民群眾這就為您準備宵夜去。您請稍等!您可以先看一會電視,這是控製器!”說邊邊很狗腿的拿過茶幾上的搖控器,很是狗腿外加恭敬的往他麵前一遞。這才卑弓屈膝般的退下,朝著自己個的房間走去。

白楊不解,這不是說在準備宵夜嗎?不應該是去廚房的嗎?怎麼就進房間了?

正在白楊困惑不已的時候,隻見司馬追風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了,她的手裏拿著一件白色的醫生褂以及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裏裝的是什麼,白楊自然不會知道是一套十分精密的手術刀。而且還是從大到小一應具全的手術刀。然後隻見司馬追風在經過客廳時,朝著他再度投去一抹“主人請稍等,奴婢這就準備”的眼神兒,朝著廚房走去。

冰箱是放在廚房外麵餐廳的吧台邊上的,吧台上擺著幾瓶楊小妞從法國帶回來的絕頂紅酒,是楊小妞自己都舍不得打開了享用的。

司馬追風打開冰箱門,三下五除二的從冷凍櫃裏拿出那隻凍的跟個冰塊沒什麼兩樣的烏雞。又從冷藏櫃裏拿出那兩隻丁美人五天前買回來的,此刻養在冷藏櫃裏的大閘蟹,然後屁顛屁顛的進了廚房。

廚房裏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不是鍋碗瓢盆的聲音,而是一陣“唽唽瑟瑟”好像戴手套拿刀的聲音。再然後是打開微波爐的聲音。

十分鍾後,廚房的門打開,司馬追風走出廚房。

白老大在看到出廚房的司馬追風時有一種天雷滾滾,地雷陣陣的感覺。

一件白色的醫生大褂整整齊齊的穿在她的身上,小平頭上戴著一頂醫用一次性帽子,嘴巴上別著醫用一性次口罩,手裏戴著醫用一次性白色膠套,正端著一盤子朝著他這邊走來。

“生活大閘蟹。”將盤子往白楊麵前的茶幾上一放,因為戴著口罩,她的聲音略有些沉悶。在白楊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折回重新回了廚房,然後又重新端了一隻盤子走來。

“生活烏雞。”彎身,將盤子往茶幾上一放,繼續折身回廚房,又端出一個盤子。這回沒有直接端著盤子朝這邊走來,而是將盤子往餐桌上一放,打開冰箱,拿出一個包裝完好的袋子,扯開,將裏麵的東西全數的往那盤子上一倒。端起盤子,再一次朝著客廳走來,“美味異國鴨舌。”說完,再度折回餐廳的吧台處,拿起一瓶楊小妞的絕頂幹紅,拿起開瓶器,三下五除二的打開,又人架子上拿起一個高腳杯。一手拿幹紅,一手端著高腳杯,重新來到白楊麵前,滿上小半杯幹紅,往他麵前的茶幾上一放,“絕頂的法國lafite,人民公仆請慢用,人民群眾就站在邊上侍侯著,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說完,雙手往小腹前一疊放,一臉恭敬的跟個小忠仆似的聽候著主人的示下。

生活大閘蟹?

生活烏雞?

美味異國鴨舌?

絕頂法國lafite?

所謂的生活大閘蟹,那就是將大閘蟹身上的標幟除去,將大閘蟹的蟹蓋打開,往那蟹肉上澆了一些醋,撒了些許的胡椒粉。大閘蟹的那隻大鉗子還在耀武揚威的揮著。

所謂的生活烏雞,那就是將烏雞的皮肉骨很有技巧的一分為三,然後整整齊齊的皮歸皮來骨歸骨,再邊上擺著那層肉層次十分分明的擺放有序的擺於盤子裏,上麵撒了一些紅色的辣椒粉。

最讓白老大震驚是是司馬追風的刀功,那完全是上不沾一點肉,肉裏不貼一點皮,骨頭上不沾一點肉沫。這技術絕對稱得上是一流的。

美味異國鴨舌倒還真是唯一一盤熟食。

絕頂法國lafite倒是真正的lafite。

此刻,身著白色醫生褂,頭頂手術帽,口戴口罩,手戴手術膠套的司馬追風正一臉恭敬的微微的彎著身子,一臉靜侯主人示下的卑躬表情,半點不帶一絲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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