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此話說得倒是好聽的很,父皇出事之事你我皆不在身旁,本王擔心父皇,先行入宮,父皇如今轉危為安,實在是喜事一樁,母後為了父皇安危不讓皇弟入內打攪也是錯了?”二皇子冷冷回言。
“你們,你們,別說了!救我……救……我的頭……要炸了!”捂頭翻滾的三皇子,滾到上官奕的身邊,騰出來的手死死的拽著上官奕的衣角,上好的絲綢皺成一團,緊握的手露出青筋,哢嘰哢嘰的聲音仿佛是是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上官昊,你不是要掃清前路的障礙嗎,我才不會讓你順心如意的呢。
“誰敢碰本宮的兒子,本宮倒要看看,一個元國王爺為何成了階下囚。寅兒!”宮女簇擁著華服錦衣的玉貴妃,金絲織錦牡丹花紋曳地長裙,高挑的身姿在一眾宮女之中格外的顯眼,行走之間有響鈴聲叮叮咚咚,媚眼如波,響鈴聲仿佛誘人心魂的招魂幡,直到玉貴妃俯身將跪在地上的上官寅拖起來時,蘇淺兒方回過神來。
皇後的顏色瞬間變冷,水灣般的溫柔眸子化成了高山上的雪頂,低低的望著殿下俯身扶子的玉貴妃,這個女人,如同蟄伏的夏蟬,整整三年皇後都未曾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直到第二輪的新秀入宮之時。皇帝在禦花園看到了翩躚起舞的玉貴妃,自此沉浸在禦花園的驚鴻一瞥之中。無論宮自的女子如何更替,她都如同堅立的鬆柏樹,沒有一絲的動搖。
俯在地上的女子,拖動著長長的袖擺,任有大滴的淚水和鼻涕抹在精美的衣服之上。上官奕緩緩掐了一下蘇淺兒的手心,倒吸一口冷氣的蘇淺兒猛然回頭,將手縮回去藏在袖中。,在看向蘇淺兒那一刻開始,上官奕冷清的眸子瞬間漲滿溫柔。蘇淺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始終在地上拉扯的玉貴妃和上官寅。
一時之間殿內亂哄哄的仿佛一鍋炸裂的豆子,三皇子的臉上被自己尖銳的指甲劃出了無數道的血痕,撕扯間將盤的板正的發髻已經拆散的不成樣子,身上的鎧甲如同最費事的事情。滾動的的時候鎧甲仿佛一塊巨大的石頭,束縛著一切活動。在旁圍觀的宮人空皺著一張臉伸出瘦弱的小胳膊按壓著三皇子持續撓頭的狀態。玉貴妃被三皇子巨大的動作帶的搖晃著說。:“寅兒,你怎麼連母妃都不顧及了呢?”
蘇淺兒微微低身,將坐在地上的玉貴妃輕輕的拽起,蘇淺兒歪頭說:“三皇子的病,我有辦法自己解決,但是需要貴妃騰一個安靜的地方。”哭泣的美人如同庭前的芭蕉葉,不過一點風吹雨打就嘩啦啦的跟著搖晃。蘇淺兒的話仿佛給了玉貴妃一點點的支撐,將三皇子的手腕固定住,玉貴妃狠心讓人綁了死扣在三皇子的身上。
暴雨傾斜之後依舊是風平浪靜的一天,方才還淚珠成串的女子,一個轉身又成了那個寵冠六宮的玉貴妃,妖豔的容貌仿佛一個狐狸般,隻是今日狐狸不帶一絲絲的笑。
“姐姐若是無話可說,那麼妹妹就帶著上官寅回瑤華宮。今日之事,尚且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