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記憶如影隨形,冥冥中似乎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本來的道路。蘇淺兒端坐繡凳,雙手交疊在膝上,小指尖微微蜷縮著,甲麵透著櫻粉,還有白白的月牙兒,月牙形的白邊,一雙柔荑映在水紅色的芙蓉繡紋上。
蘇淺兒緩緩道:“妾身在振國將軍那裏曾經聽說過這樣一件事,希望說出來對王爺破解此案有些用處。”
上官奕和上官翰對視一眼。上官奕道:“淺淺請說,本王和九皇弟洗耳恭聽。”
蘇淺兒低頭指尖摩挲著花紋。“先帝也就是永安帝,那時匈奴侵犯中原,而南疆有蠢蠢欲動。匈奴侵犯我們有十萬鐵騎,自是不懼,隻是,這南疆卻是難纏的很。”
永安十六年,匈奴侵入北境,護國大將軍臨危受命親自率領十萬鐵騎奔赴北境。北境戰況尚未平歇,十萬鐵騎已經損失了兩成有餘。此時南境又傳來戰況,南疆蠢蠢欲動,數次屠殺邊境的中原人。
南疆之人善用毒藥,南境對的士兵們吃盡了他們的苦頭。退不保邊關的城門,進不可抵擋瘴氣沼澤之林。
當時朝中無人敢解令前往南境,因為那種地方連戰場都不如。若是戰場還可知曉自己的敵人是誰,真刀實槍的大家打個痛快,戰死沙場也是光榮的很。但南境不同,南境處處都是沼澤和瘴氣林子,南疆之人自小就會辨別這些東西,身體中也有這些東西的抵抗力,因為暢通無阻。
此時朝中開始出現一個柳氏將軍,他本是城門的一個小統領,因為皇帝出宮酒駕有功一次被提到了禦前統領一職。在皇帝對著最後一個備選說出派他去南疆之後,這最後一位老臣第二日自刎在家中。上書皇帝一篇手書,上麵的意思大概就是不要拘泥於能用之人,無用之人未必無用。
第二日朝堂之中,永安帝冊封柳氏為柳將軍。永安帝問他此次出發去邊境需要多少個人隨行。柳大將軍緩緩的伸出一隻手,露出五個手指頭。
永安帝問:“五千人馬?兵部尚書快抽出五千人馬個柳大將軍。”
柳將軍緩緩的搖頭。晃了晃伸出的五個手指頭。兵部尚書當時就怒了:“啟稟陛下,南疆統共不過五六千人的小部落。柳將軍分明是不想去南疆。”
在兵部尚書的抱怨聲中,柳將軍緩緩開口道:“微臣隻要五百人即可。”
未殿內鴉雀無聲,方才吐沫星子飛濺的兵部尚書,握著袖子擦了擦胡子上的吐沫星子。永安帝一敲桌子,喜道:“來人,將最英勇善戰的五百個騎兵撥給柳將軍。柳將軍此次去南疆,路途遙遠,一應用具皆用最好的,若是有了查漏,朕拿你們的狗頭謝罪。”
那時眾人隻當柳將軍初生牛犢不怕虎,將所有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京城道南疆,柳將軍領著五百鐵騎一路走走停停,快馬加鞭頂多五六日的路,柳將軍整整用了半個月。消息傳回皇宮的時候,永安帝的胡子氣的上下抖動著。兵部尚書打量著皇帝的神色,道:“聽周遭百姓說,凡是柳將軍走過的地方,但凡是新入土的墳墓全都被掘開了。”
民間流傳著一個傳說,說剛剛去世的人靈魂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