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傑慘淡一笑,淡淡的說道:“看來我這輩子是要在牢裏度過了,別墅美女金錢要來又有什麼用,全都是虛的。哈哈,幸好不用死。林奈,謝謝你了,我全都告訴你。這三個月來,我一直跟隨阿甘左。自從他的臉被硫酸傷了以後,他就一直陰陽怪氣的,動不動就拿我煉毒。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準備拿錢出國。”
我對他的悲慘遭遇一點興趣都沒有,過河拆橋的事情自古有之。更何況阿甘左已經給了他大量的金錢,他是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哪怕是錯誤的。
周傑看出了我的不耐煩,繼續說道:“這三個月來阿甘左一直在打聽養屍地的地址,他想要用養屍地的怨氣來修煉自己的毒蟲。他現在走到了B市,你們現在可以去那裏找一家名叫振興旅館的賓館,他應該還在那裏。”
“多謝了。”我握緊拳頭將他打暈,迅速的聯係上了葉柔。
葉柔直接開車過來,我扛著周傑回到了靈異調查局。三個月的時間,小飛和老陳都康複了,隻是老陳年紀大了,醫生囑咐他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了。
小院燈火通明,所有的外派員得到消息,緊急的往局裏趕。
老陳看見周傑,氣就不打一處來,拿起牆角的掃帚就往周傑身上招呼。周傑是被活活疼醒的,他躺在地上,揉了揉眼睛,看見老陳打他,嚇得趕緊跳了起來。
“陳局,對不起。”他眼眶紅紅的,一邊躲,一邊哭。
老陳扔掉了掃帚,氣喘籲籲的站著,指著周傑罵道:“我操-你大爺,要不是你反水,老子就不會在床-上躺兩個月了,屁股都快捂出痔瘡了。”
周傑聞言,望著組員們投來的怨恨眼神,“噗咚”一聲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高喊對不起。
剛剛劇烈的動作牽扯到了手腕上的傷口,鮮血又冒了出來,他的額頭也磕破了,隱隱冒出了血絲。
老陳靠在牆上,複雜的望著他,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全當一次意外,也不把你的事情彙報上去了。念你以前也立過功,這次就饒了你,你以後就在收發室老老實實的發一輩子報紙吧!”
周傑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老陳,最後笑了起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高興的說道:“謝謝陳局,隻要不坐牢,我什麼都願意幹!我以後肯定痛改前非,好好發報紙!”
老陳煩躁的揮了揮手,讓收發室的老頭將他領走了。以後,他是徹底淪為打雜工了,和機密也搭不上邊了。
剩下的人則進了會議室,開始新一輪的逮捕阿甘左的計劃。
有了上次發言的表現,老陳又再次向我拋出了橄欖枝,讓我先說說內心的想法。
“既然阿甘左在B市,我們就要聯係B市的警方,讓他幫我們密切注意阿甘左的動態。首先我們知道了振興賓館,可以喬裝進入賓館,無意間向阿甘左透露養屍地的情況。最好能夠得到他的信任,讓我們給他帶路。到時候,我們在養屍地設下埋伏,一舉抓獲他。”
我剛說完,老陳就拍起了手,眼神中透露著對我的充分肯定。
這次,葉柔也在場。她看向我的眼神都變了,直截了當的建議道:“我和你去振興賓館。”
什麼?葉柔不會想吃我豆腐吧,一男一女去賓館很容易引來非議的好吧。而且我還帶著手鏈呢,要是林奈吃醋怎麼辦?
果然,在場的其他同事都向我投來了曖昧的眼神。
葉柔麵不改色的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假扮成出來做生意的小夫妻。據我所知,養屍地產出的赤芝價值連城,而紅溪村剛好就有。”
什麼?她怎麼也知道赤芝的事情?
我半眯著眼,瞥著一旁的老陳,這家夥的嘴巴也太大了些。
“行,這主意很好。自從上次有了飛僵,紅溪村的村民已經轉移了。將阿甘左引到那裏,也不用怕他傷害其他人了。林奈,你不願意和葉柔假扮夫妻嗎?你要知道,葉柔的易容術可是非同凡響啊!”老陳好笑的望著我。
哎,都怪我一時貪心拿了赤芝,要不然也不會被他們抓住小尾巴不放了。
“我願意,求之不得呢!”我違心的說道。
葉柔冷哼了一聲,得意的挑挑眉毛。
我在心裏卻劈裏啪啦的打著小算盤,阿甘左專門鑽研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不定他那裏有陰絲。我和葉柔去和他套近乎,也許能用養屍地的消息換點陰絲!
隻要不惹惱了葉柔,這似乎是份美差。
老陳最後做了總結,他帶著其餘的人現在就出發去紅溪村布陣。我和葉柔則立刻趕往B市,入住振興賓館。
臨走前,老陳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