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默言驚訝的很。
“咱家不是有馬嗎，書房不是有百茶伺候嗎？”
小二摟住姐姐的胳膊，開始了正式撒嬌。
“大姐！那馬多老了，也就套個車，我要騎的，要那種很烈性的！還有百茶，那是家裏的，再說她是奴隸，我又不能帶出去！我要出門身邊總得有個人啊，我可是讀書人，沒個人人家會笑話的！好大姐了，你就答應了吧！”
洛默言臉一沉。
“這才吃飽飯多久就忘本了！”
小二一呆，閉住了嘴，低下了頭，但看上去還是很不服氣。
“還要個烈性的馬！老馬你才騎幾回？你知道養匹好馬需要多少錢嗎？最起碼要一個跑馬場，你有嗎？讀書人，你讀了幾天書，就以讀書人自居了，想擺譜了？呼呼啦啦的隨從那是咱們這樣的家養得起的？”
“我也沒說要呼呼啦啦的，就要一個嘛……”小二小聲地辯解。
“你現在是守孝，你能去哪，最遠不過這裏，要個丫頭幹什麼，那是一個人，不是小貓小狗，一個物件，吃喝拉撒那要多少錢？你賺來了嗎？”
“我考上功名能賺了！”小二又忍不住反駁。
洛默言冷笑了一聲。
“嗬！你考上了嗎？沒考上就沒資格說！”
小二兩肩頓時跨下來。
她對姐姐不是很怕，更多的是敬重，崇拜。是姐姐叫她們衣食無憂，還能讀上書，將來有可能還能考功名，給了她們另一種人生。一直以來，姐姐都是和顏悅色，有求必應，所以明知道買馬和賣人很過分還是開了口，剛要說，那我不買了，隻聽姐姐道。
“說吧，賣人買馬到底要做什麼？”
小二一激靈。
洛默言看到了她的反應，自顧地道。
“出了孝期，郝先生說是要去什麼書院任教，我想著你們也跟著去讀書。書院不比在家，身邊沒個人照顧著怎麼行，和你姐夫商量著給你和小三一人買兩個丫頭，計劃是明年，今年日子有點緊……可我又擔心買了人你們不好好讀書怎麼辦，剛才你這麼說更叫我擔心了……”
“大姐！”小二打斷了姐姐的話，兩眼瞬間放亮，“大姐，我會好好讀書的，我現在不要了，明年買！明年買！”隻要買就行，她知道姐姐說話向來是算數的，說買就一定會買的，“大姐你不要擔心，我以為一直在家讀書呢，我沒想到會去書院，大姐你真是太好了！大姐，我們去書院有錢嗎？”
“你剛才要買馬要買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家裏有錢呢？”
“我，我也是昏了頭……”小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你要和誰攀比去？”洛默言盯著她。
“……攀比？沒有！絕對沒有！我能和誰攀比，我也不認識誰……”
洛默言忽然想起，小二上兩次送信，信給她後人就沒了影，看來和這個有關了，正準備接著問，外麵夥計來報，說是慧君來了。
小二聞言立馬如釋重負，精神一振。
“大姐，你們談正事，我出去走走……”
“你很急？”
“沒有！沒有！”小二已經蹦到地上了，“大姐，我在這你們也不方便……”著急走的有點口不擇言了。
小二出去正好和慧君遇上，匆匆施禮，跑了。
慧君進來看到洛默言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好奇的很。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