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道:“說來話長,待會兒再說這件事情,我先為你引見一下你的老熟人,咦,她們兩個也出來迎接你了,看來你的麵子不小呀,嗯,看到嗎,就是左邊那個一身紅的女人,跟你是十多年的老熟人了。”
於韶華抬頭向前看去,發現三十米外果然有兩個女人正朝自己這邊走來,左邊那個紅衣服的女人大約是二十二三歲,右邊藍衣服的女人雖然大一些,卻也隻是二十五六歲,兩女的美貌皆不在她之下,心中不由暗道,看那個紅衣服的女人也不過二十二三歲,跟我卻是十多年的老熟人,難道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或者表親不成?可我小時候的玩伴和表親差不多都不在本地,這個女人會是誰呢?
終於,四個人碰頭了,於韶華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減,反倒是更甚,雙眼迷茫地注視著鍾媞雲。
鍾媞雲嗬嗬一笑,主動說道:“那就是於天雄的女兒韶華吧,沒想到二十年不見,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於韶華聞言嚇了一跳,暗道,這女人說話可太可怕了,看年齡也不如我大,卻說出如此老氣橫秋的話來,二十年前,恐怕你也是一個正尿床的小女孩呢,不過這些話卻是沒法說出來的,於是便疑惑地問道:“請問您是……”
鍾媞雲沒有回答,卻是看向了龍飛,問道:“難道你沒跟韶華說我的身份?”
龍飛聳了聳肩膀道:“我本來想說呢,但又想了想,覺得還是大師娘親自說好一些。”
“大師娘?”於韶華聽了這三個字,心中一動,她隱約記得曾經聽父親說過,白展元的妻子鍾媞雲精通駐顏術,他也曾向其要過駐顏術的功訣,隻不過因為於韶華的母親早死,那時候於韶華隻有七八歲,內功基礎還沒有成,鍾媞雲並沒有將駐顏術的功訣給於天雄,隻說待到於韶華長大之後定會傳授給她。
“您是鍾阿姨?”這些年來,自從白白展元五年前失去了音訊之後,於韶華便到處打探白展元的消息,同時也打探鍾媞雲的下落,其中之一自然就有這駐顏術的原因在其中,試問哪一個美女不願自己的美貌長存,隻是五年來一直沒有音訊,不想今日竟然在龍飛的別墅中相遇,而且鍾媞雲年齡和容貌的差異更是讓於韶華為之震驚。
“嗬嗬,沒想到你還知道我,韶華,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吧?”見於韶華還記得自己,鍾媞雲心中也不覺一陣欣喜和驕傲。
“鍾阿姨,我…我……”自從於天雄死後,於韶華便用她柔弱的雙肩扛起了於天雄和白展元未完成的使命,這些年來,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她都是一個人咬牙堅挺過來,血淚都是獨自咽到肚子裏,倒不是說她習慣了孤僻,而是實在找不出能夠傾訴的人,鍾媞雲是白展元的妻子,也是她目前除了許嬌雲之外最親的人,一向性格剛強的她此刻也忍不住滿腹委屈一起上來,靠在鍾媞雲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在明白了龍飛的任務之後,鍾媞雲能夠體會到於韶華一個人的寂寞和艱難,心中也是一陣心疼,輕輕撫摸著於韶華的玉背,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發泄著,心中卻是暗道,這本就不是女人該做的事情,這些年也苦了她了。
龍飛則是一臉的吃驚,他本以為會是一場驚訝與驚喜的重疊,卻不想一上來卻成了一場痛哭,不由翻了翻白眼,正要出言相勸,卻被刀仙雲拉住:“龍飛,韶華這些年來一個人不容易,今天她好容易遇到了昔日的長輩,就讓她哭個痛快吧。”
足足哭了十多分鍾,獲得充足發泄的於韶華這才不好意思地從鍾媞雲的懷中紅著臉站起來,刀仙雲見情形有些尷尬,急忙招呼眾人一起回到了剛才龍飛與她們兩個商量事情的那個房間。
回到了房間,龍飛剛剛將刀仙雲為於韶華介紹之後,於韶華便急急問道:“鍾阿姨,這些年您去了哪裏,我到處找也找不到您。”
鍾媞雲便將自己這些年的情況大致講了一遍,最後唏噓道:“若非是龍飛破了司馬光標的機關,隻怕現在我還在那個密室中呢,知道那個機關的人不多,也隻有喬東安和司馬光標兩人,眼下他們兩個都死了,不久後我也會死在那個密室中。”